护卫端着热水进来,就看到自家王爷在亲王妃,这画面……,让护卫大惊,又尴尬之极。
就在他决定退出寝殿时,听到司徒渊淡淡的说:“把水端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护卫应声,低着头走到司徒渊的身边,将水盆放在床头案上。
“王爷,还有何吩咐?”
“让宣医师过来一趟。”司徒渊说。
“是。”护卫应声转身走出寝殿。
司徒渊看了看沉睡的苏婉言,目光移到她的腿上,他伸手掀开她的裙摆,挽起她的中裤。
他看到苏婉言大片红肿青紫浸出丝丝血的双膝,他的心紧紧的揪起,脸色阴沉之极。
从床案小抽屉里拿出药膏,轻轻的为她上药。
上过药后,他投洗了汗巾,轻柔的为她擦脸。
“叫你去跪请谢罪,你真就一直跪着,你何时这么听话,你不是很聪明的吗?就不会想别的法子去哄母妃的吗?真是够蠢……”
他小声埋怨着,晧眸中有着疼惜。
为她擦过脸和手后,他摘下她头上的首饰,放下了她高挽的发髻,想她睡得更舒服些。
上次参加宫宴时,她便一直撅着嘴嫌弃凤冠霞帔太累赘,她的不喜欢他记住了。
他惊讶自己对苏婉言自然而然的亲近,许是他亲吻过她,许是他的身体早被这个女人看光光了……。
她是第一个碰于触碰他的,他竟一点不反感她,有时竟还有些期待着去靠近她。
他有鸿鹄之志,心系国家百姓安危,从不被儿女情长束缚牵绊,觉得自己的冷情冷性也不会爱上哪个女人,女人对他来说不过就是繁衍后代,除此再无其它意义。
宣医师到来,为苏婉言诊了脉后,看向司徒渊说:“王妃只是有些疲累,好好休息一晚就没事了。”
司徒渊蹙着眉宇点头,看了眼宣医师,走出寝殿。
宣医师跟出来,司徒渊转身问他:“本王叫你制的解毒药丸,如何了?”
“哦,已经熬制好了,明日就能给王爷送来,只是……。”
宣医师看着司徒渊,面有愧色,又道:“王妃不管是医术还是药理毒理,都远胜于我,若她真想给王爷您下毒,我的解毒药恐怕防不住,还请王爷多加防备。”
司徒渊看向宣医师,眸光凛冽,宣医师惶恐的低下头,:“在下不才,愧对王爷,请王爷责罚。”
“你回去吧。”司徒渊摆了摆手。
“在下告退。”宣医师深深一礼,提着医箱快步离开。
司徒渊走回寝殿中,看着沉睡的苏婉言。
他已查出,皇帝叫她来给他下毒。
他把侍候他起居的婢女都遣走了,现在身边都是他可信的亲卫,寝殿也加强了守护,就是为防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下毒害他。
然,快一个月过去了,她一直没有动静。
他微眯着眸子,幽幽一声叹息,:“你为何迟迟没有动手?你真的是白蕉蕉吗?那真正的苏婉言在哪里?”
“嗯~~”
苏婉言嘤咛了声,黛眉扬了扬,有要醒来的迹象。
司徒渊慌了,猛的跳起窜到床榻旁,用帷幔挡住自己。
好一会儿,他预想的没有发生,他悄悄的探出头来,看到翻过身去沉沉睡着的苏婉言。
他吁出一口气,抚着慌乱的心自嘲的笑了。
这世间还从未有他怕过的事,不想今日,他竟被一个小女子给吓得失魂落魄的逃窜,好不狼狈。
他的失态是因为,不想被人看到他的在意,更不喜欢事情失去他的掌控。
他走出来去桌案边点了可助睡眠的熏香,然后回来坐在床边,握住她的柔软的小手,晧眸中无尽的宠溺与柔情,情不自禁低下头去在她红润的唇上蜻蜓点水一吻。
他上了床榻,轻轻的将她拥在怀里,躺下来。
心,从未有过的安稳与愉悦,他的唇角弯弯,现迷惑众生的笑意,缓缓闭上双眸。
这一刻,他不想再纠结她是谁,只想安安静静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和她在一起,享受这短暂的,岁月静好。
……
天边刚刚现出一丝鱼肚白时,司徒渊醒来,他看了看窝在怀里还睡得香甜的小女人,欣然一笑。
他小心翼翼的把手从她的身下抽出来,整个手臂已麻木的没有一点知觉了,他伸展着双臂,让血迅速的流通。
他走去打开房门,与门外的护卫说:“去准备有软榻的马车来。”
“是。”护卫应声立刻跑开。
司徒渊回到房间中,为她穿好外袍,还有他的披风……。
片刻后,他抱起她走出寝殿,将她小心放进了有软榻的车里,满眸柔情的看了看她,才转身下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