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瑞王爷,死者家中不慎失火,当时死者正在午睡未能及时逃出来,结果被烧死,然,死者弟弟状告是长嫂害死兄长,下官正在审理。”知府恭敬的说。
司徒澍走向尸体,一把掀开白布露出被烧得一团焦黑的尸体。
“咋咋咋……”司徒澍咋舌,皱着小眉头仔细看了看,说:“都被烧成这样了,要如何查啊。”
苏婉言惊讶,这司徒澍也就七八岁的孩子,看到尸体竟一点不害怕,这胆子,可是够大的。
司徒澍看向仵作,说:“仵作有何结论啊。”
仵作立上前跪地,说:“回禀瑞王爷,死者确系被烧死,并无异样。”
“哦,那就没得验了。”司徒澍说,揉了揉小鼻子,有一丝失落。
死者的弟弟跪趴过来,哭着向司徒澍磕头,说“王爷,我兄长身体康健,即便睡觉时着了火,也不可能睡得那么死,直到被活活烧死啊,求王爷为我兄长平冤昭雪啊。”
司徒澍看着哭得伤心的男人,拧着小眉头,说:“你说的有点道理,可是……”他又看向仵作。
仵作说:“王爷,看死者的状态,应该是在睡着时吸入了大量的浓烟导致昏厥,最终被火烧死了。”
“哦。”司徒澍点头,看向死者弟弟,象个小大人似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,说:“本王能理解你无法接受兄长过世的悲痛,但还是接受仵作的检验结果。”
“王爷,不会的,我兄长不会死的,不会死的呀……”死者的弟弟悲痛欲绝的大哭。
司徒澍一脸同情看着死者弟弟,无奈摇了摇头。
“这位仵作,你真的检验仔细了吗?”苏婉言冷冷看向仵作问。
司徒澍看向苏婉言,见她正蹲身看着烧焦的尸体,他明眸一闪,立来了精神,笑看苏婉言说:“你可看出什么?”
苏婉言看向仵作,又问:“我问你,你可看仔细了吗?”
仵作看了看她,说:“小人确实仔仔细细的查看过了,绝对是被烧死的,无疑。”
“死者的嘴为何紧闭?”苏婉言看着仵作,她面色沉沉,眸似寒潭。
“呃,这个……,死者牙关紧咬,无法张开,但从鼻孔看,确实吸入大量的烟尘。”仵作说。
“无法张开?”
苏婉言眸色更为森寒,看着仵作冷声说:“连尸体的嘴都撬不开,你如何成为仵作的?”
“我……”仵作被问的哑口无言,有些慌乱。
闻言,司徒澍更来了兴致,满眼兴奋看着苏婉言说:“你到底发现了什么,快说啊。”
苏婉言抬手从发髻上拔出一根银针,刺向死者的下颌,立时死者的嘴缓缓张开。
众人看到死者外唇已全然焦黑,而口中却完好无损,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烬。
知府虽不懂仵作之术,却也多少了解一些,若是被烧死的人,口鼻都会吸入大量的黑烟,附着很多的灰烬,而这个死者的嘴里却一点灰烬都没有,明显仵作检验不到位。
随之,苏婉言在仵作的工具中拿出长长的银针,刺进了死者的胸腔中,片刻后抽出的银针已呈现黑色。
苏婉言举起变黑的银针,说:“死者是被下毒害死的,被毒死的人死相太过明显,凶手为掩盖毒杀事实,造成被烧死的假象。”
她看向吓得魂飞魄散的仵作,说:“你即撬不开死者的嘴,又没为死者验毒,你到底在检验什么,你如此是玩忽职守,还是受了他人的贿赂,虚假检验?”
仵作瘫软在地上,浑身颤抖,脸色煞白,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知府怒瞪着地上如一瘫泥样的仵作,说:“大胆李强,你为何如此,还不从实招来?”
“大人,饶命,是她……”仵作指着缩成一团的死者妻子,说:“是她勾引我,给了我一百两银子,让我说谎……”
“你身为仵作,也是执法之人,竟受贿做伪证,知法犯法,本官岂能容你,来人,将他打入大牢,听后发落。”知府愤然大喝。
“大人,小人错了,求您饶小人一命,大人,饶了小人吧……”
几个衙役上前,拉着吓得魂飞魄散的仵作走出大堂去。
知府向瑞王深施一礼,愧然的说:“下官没有管理好属下,是下官失职,险些铸成大错,亏得王爷带了高人前来,才为死者平冤昭雪。”
知府说着,又向苏婉言恭敬一礼。
司徒澍笑对知府说:“赵知府,这位就是本王请来破白骨案的高人。”
知府一脸惊喜,笑看苏婉言,说:“真的吗?哎哟,王爷您可是救了下官啊,那白骨案可是压在下官心头一年多了,刑部已下了最后通牒,若再不破案,恐怕下官的乌纱不保啊,您真的请来了高人,这可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行了,你赶紧把这案子给结了,好马上审那白骨案。”司徒澍搓着小手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