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渊抬头看她站在门口,淡淡的说:“赶紧救人。”
“王妃,就是这人,您快看看,还能不能救得活?”冷鹰指着
苏婉言转过身去看到地上躺着一个黑衣男人,脸色泛青,嘴唇已成乌紫色,嘴角溢出一道黑血。
她凝神,蹲身伸手去诊男人的脉,还有微弱的呼吸,她立刻从怀中拿出银针包,拿出一把小刀在男人的衣裳上划了个小口,刺啦一声将男人的衣裳撕开,现出男人精装的胸膛,及下面……一些毛发清晰可见。
司徒渊看着她简单粗暴的运作,看着她的小手在男人身体上摸来摸去……他的晧眸凝结了寒芒,心中窜中无名怒火。
苏婉言先以针管刺入男人五心之上放血,随之又向几外大穴施针……。
“他中了见血封喉,你们可有给他吃什么药?”苏婉言问。
“有,给他灌了清毒水。”冷鹰说。
“清毒水到是可让毒性稍缓解,立刻去宣医师那多拿红背竹竿草丸来。”苏婉言说。
“是。”冷鹰应声,立吩咐人前去取药。
苏婉言跪在地上忙活了大半天,看到男人五心上的针管流出的血变成鲜红色,她拔掉了针管。
司徒渊看着地上那滩血,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精,皓眸紧缩成一条缝,双手紧紧攥成拳头,极力隐忍着身体中的暴戾。
“王妃,您要的药拿来了。”护卫提着医箱,手中捧着一个小瓷盆急急回来,递给她。
苏婉言看到瓷盆里已被化好的药丸水,笑说:“宣医师真是个好助手。”
她把药倒在男人的身上,后又将药水喂给男人……。
一个时辰后,苏婉言一屁股坐于地上,抚去额头上的汗,静静的看着人事不省的男人。
“我该做的都做了,若是不醒,我也没办法了。”她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看着男人眼中有着期待。
摇曳的火光映在她泛着忧色的眸子,她是在怜悯一个陌生人吗?
他的心有点酸,有点堵。
“咳……”
昏睡的男人咳了几声醒过来,苏婉言欣喜不已,上前握住他的手腕,说:“你醒了,太好了。”
男人狠瞪着她,用尽全力推开她,:“滚开,为什么要救我。”
他说着,抬起手指猛的躺自己的太阳穴刺去。
“不要……”苏婉言惶然大叫。
早有防备的冷鹰,势如闪电出手,点在男人的穴位上,男人动弹不得,却愤怒的咆哮:“你们,杀了我吧,我什么都不会说的。”
苏婉言听着男人的话一怔,这个男人是司徒渊的犯人?
“绑起来。”冷鹰喝道。
司徒渊抬起头,皓眸变得赤红如血,他离开桌案,身子微有僵硬的走到刑具桌前,将一把薄薄的龙鳞刃攥在手中。
见护卫们把男人绑在刑架上,苏婉言上前说:“你们要干什么?他刚解毒放了很多血,身体很虚弱,不可对他严刑拷打。”
“王妃,请您退后,来人,把王妃送出去。”冷鹰说着将苏婉言推向护卫。
“放开我……,司徒渊……”
苏婉言使劲挣扎着,她看向司徒渊,却见他双眸变得赤红如血,杀意腾腾,如凶猛的野兽,又似地狱的索命修罗。
司徒渊,这是怎么了,好可怕,这就是真正的司徒渊吗?
冷鹰见到司徒渊,眼中现惶色,紧忙从怀中掏出药瓶取出药,想塞进司徒渊的嘴里,却是被司徒渊推开。
“王爷。”冷鹰摔在地上,回头看着司徒闭,眼中尽是恐慌。
司徒渊一步步走向刑架上的男人,猛的扬手将龙鳞刃狠狠刺进男人的身体上。
“啊……”
男人痛得五官扭曲,却紧咬着牙关,什么都不说。
“他在哪里?他在哪里,他在哪里?……”
司徒渊不停的低吼着,手中的龙鳞刃在男人的身上翻飞着,火光闪烁着银亮的刀花,锋利的刀在男人胸膛上切割片片血肉,如雪片飞扬而起,形成一团血雾氤氲在司徒渊的身边。
苏婉言捂着嘴,无比惊恐看着满身是血,如嗜血狂魔的司徒渊。
他这哪里是用刑,明明就是在以极其残忍的方法在虐杀那男人。
“司徒渊!你快停手,你这个疯子!”她大吼一声,用尽所有力气挣开护卫,冲过去推开司徒渊护在男人的面前。
司徒渊瞪着苏婉言,血红的眸中迸射着强烈的愤恨,突然,他伸手掐住苏婉言的脖子,另一手上的龙鳞刃狠刺向苏婉言。
冷鹰冲上前一把抱住司徒渊持刃的手,说:“王爷,您快放手,这是王妃,不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