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楮林被苏婉言逗乐了,这个女人,除了那小暴脾气,还是个嘴毒的。
他走到僵持的两人面前,笑着拉了拉司徒渊说:“王爷,王妃来找您,也是为您顾全了脸面,您就给些钱打发了人去便是。”
苏婉言揉了揉鼻子,得意一笑说:“哎,云公子是个善解人意的,不愧得王爷垂青……。”
“闭嘴。”
司徒渊推开苏婉言,恶狠狠瞪她一眼,她向他扬了扬脖子,笑容中带着挑衅。
司徒渊转身走去桌案,打开抽屉里拿出几张地契和银票,摔在桌上,说:“这里有一处二进的宅子,还有一家商铺及两千两银子,足亦安置她们。”
苏婉言走过去拿起地契与银票看了看,嫣然一笑,说:“如此甚好。那就不打扰二位恩爱了,拜拜了您呐。”
说罢,她转身,摆了摆小手,哼着小曲走出寝殿。
司徒渊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外,俊美的面容上充满愠怒,眼神凶狠得想要杀人。
“这该死的女人,敢威胁本王,越发胆大包天。”
云楮林笑着走来,与他勾肩搭背,说:“可你还是妥协了,以前的你凡不愿的事,是绝没可能让你改变的,这小王妃对你来说,是个例外,我想,很快你便被小王妃吃的死死的。”
司徒渊用力推开云楮林,说:“还不都怪你,以后你离本王远点,若不是被误会,本王会向她妥协吗?”
云楮林玩世不恭的笑看着气呼呼的司徒渊:“哦,你当真是因为她误会我们而妥协的吗?小相公,你不是让我教你如何叫她爱上你吗?首先,你就得改掉你那死鸭子嘴硬臭毛病,女人啊,得宠着。”
“不许再叫本王小相公,滚,本王看你就烦。”司徒渊怒喝。
云楮林看着他摇头轻笑,转身走出寝殿。
苏婉言回到凤阳阁,与诗画几人说了情况,诗画几人见摄宁王心意已决,她们也不敢忤逆,好在有了她们可容身的去处,都欣然接受了。
苏婉言与木兰几个送诗画她们离开了王府,找到了那处二进的宅子,将其安顿好。
她早晚得离开摄宁王府,这些瘦马没有她的庇护,恐怕生存艰难,此时的离开是最好的结果。
第二日,苏婉言早早起来,她带上木兰四人要出王府去,却是被看门的护卫拦下,说王爷下了命令,不许她出府去。
“好你个司徒渊,成心报复啊。”
她就说他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君,明明说的好好的,她可自由出入王府了,却因昨天她龙阳之好威胁他安置瘦马,今儿他便开始报复了。
她气愤的向凤阳阁而回,跑上遇到冷鹰。
冷鹰上前向她一礼:“王妃,王爷有请。”
“不去。”苏婉言直接拒绝,阴沉着脸快步向前走。
冷鹰追上来,拦在她面前:“王妃,有位病患急需您的医治,请您随我来。”
“找宣医师去。”苏婉言向冷鹰翻着白眼说。
“这病患中了剧毒,宣医师医不了,请王妃赶紧随我去,晚了恐怕……”冷鹰欲言又止。
闻言,苏婉言说:“赶紧带路。”
“是,王妃您请。”冷鹰说罢,引着苏婉言向庭院深处而去。
苏婉言被冷鹰带着在王府花园中七拐八拐,最后冷鹰在一个偏僻的小亭打开一道暗门,冷鹰阻止木兰四人,带着苏婉言走下那黑洞洞的暗门。
她走在暗地天日的地道里,墙壁上有微弱的火油灯照明,鼻翼间是浓重的潮湿与霉味。
很快,她从狭窄的地道走进宽敞明亮的洞室,看到一间间巨大的铁笼
这里是地牢?何来的病患,她是不是上当了?
司徒渊不会要把她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,又想让她自生自灭吧?
司徒渊,不就拿了你几千两银子一个房契和地契吗?你至于这么小气吗?
她心中腹诽着,冷鹰带她走到尽头,打开一扇铁门,请她进去。
那铁门开启时发出刺耳尖利的声音,听得她毛骨悚然,她的脑海中脑补着很多,清代十大酷刑……,更叫她不寒而栗。
“还不快进来。”铁门里传来司徒渊的声音。
她一哆嗦,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
她吁出一口气,昂起头,视死如归的走进那道铁门。
一进去,就看到司徒渊正襟危坐于桌案后,低垂着眼帘看着手中的折子。
今日他一袭亮银长袍,银冠束发,那亮银色衬得他俊美的面容更为英气逼人,也更突显他的清冷尊贵。
但今天的他比往日更加的冷冽,周身都散发着令人恐惧的肃杀,她有些心慌意乱的。
她环视这间暗室,见三面墙壁和半空挂着各种刀,钩,刺,鞭……等各种刑具,在摇曳的火油灯下闪烁着阴森的冷光,晃的她心惊胆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