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言讪讪一笑:“呃,我也不喜欢太闹腾的,今天中午云楮林一直在我旁边说啊说的,简直一话唠,吵得我脑仁疼……,我还是喜欢成熟稳重的。”
“哦。”司徒渊点了点头,成熟稳重不就是自己这样的,他勾起唇角,转身继续向前走。
司徒渊带着她上了望星阁,这里可俯瞰大晟京城的全景。
苏婉言看着万家灯火的城市,刹时心境也变得广阔而宁静,俏丽的面容上泛着迷人的笑靥。
司徒渊看着她被风吹胡乱飘舞的长发,脱下外袍,披在她的身上,将她的长发拢了拢掖进领下,说:“这里风有些大,别着凉了。”
苏婉言一怔,随即拉紧身上的长袍,笑说:“司徒渊,我们站这么高,应该没人看到,你不必再装恩爱的。”
装恩爱?这个不识好歹的死女人……司徒渊转过头去,恨得咬牙。
苏婉言看着月下他美得让人心醉的侧颜,他是她前世今生见过最完美的人。
想到云楮林说的,没有谁天生就具有魔性,都是经历了太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才堕身成魔的。
人间炼狱的童年,堕身成魔,他都经历了怎样残酷的人生。
她相信云楮林的话,因为,她曾看到过司徒渊向上交织错落的陈旧伤疤,那一处都是可致命的重伤害。
她竟对司徒渊浮生一丝心疼,幽幽一声叹息。
听到她的叹息声,司徒渊看着苏婉言,说:“在想什么?”
苏婉言看向他,淡淡一笑说:“想你和云楮林,你们在一起十年不离不弃,可见情意深厚,还挺羡慕的。”
司徒渊问:“为何羡慕别人,你也可以得到。”
“我……”
苏婉言泛起一丝苦笑,说:“其实我从未指望拥有爱情,人生还有很多好玩有趣的事,何必非要那靠不住的爱情。”
“人人都向往爱情,你怎会如此悲观?”司徒渊晧眸越渐深邃。
苏婉言看着他释然一笑,没再说话。
爱情,对她而言就是靠不住的。
前世,她三岁时父母离异,受原生家庭破裂影响下长大,幸好有爷爷的疼爱,不然,她不知自己将是怎样的凄惨。
成长的路上,她看到身边长辈的婚姻没有一对是美满幸福的,即便没有离婚,却也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维系着婚姻。
对她而方,若不能让孩子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中成长,那她宁可不爱,不结婚,独孤终老一生。
司徒渊看到她眼中闪动着泪光,他愕然,也为之心疼,伸手握住她的手,:“你,怎么了?”
苏婉言恍神,尴尬一笑,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,说:“没事,风有些大,迷了眼。”
她低下头,拭去泪水。
司徒渊看着她,心揪得紧紧的,有点痛。
云楮林说,如果喜欢一人个,她的一颦一笑都会牵动他的情愫……,他看到她笑着,他会开心,看到她的落寞,他会怅然若失,看到她眼中的泪,他会心疼……。
他真的喜欢她?
“夜风有些凉,我们回去吧。”司徒渊说。
“好。”苏婉言点头,与之走下望星阁。
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,司徒渊走在后面,看着她娇小清瘦的背影,心绪起伏不定。
她的忧伤何来?她有着怎样的过往与故事?
回到隐玥阁,苏婉言洗漱后,脱去外袍只露中衣,指着那唯一一张床榻,说:“是不是应该再搬来张小床啊?”
司徒渊看着只穿中衣的苏婉言,中衣的质地柔软且薄,很好的突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迷人身姿,他喉节耸动,身体某处一颤。
心道,这个女人真是一点不知避讳。
“你穿成这样,不怕本王……。”司徒渊邪魅一笑,走向她,伸手揽住她纤纤细腰,将她带入怀中。
苏婉言俏皮一笑,抬手撩起他的下颌,说:“你应该担心,我会对你做什么才对。”
看着她撩人的娇媚,司徒渊心跳如雷,却故作清冷,说:“你想做什么?”
苏婉言推开他,挑了挑黛眉,笑说:“你有云楮林,我对有主的无感,也正因为这样,我才答应你假意恩爱的,但我得先声明一下,我睡觉不老实,你可别象喝醉酒那次把我丢出去。”
“不会的,你尽管睡你的。”司徒渊说。
苏婉言先上了床榻,躺下来拉被子盖上,向司徒渊挥了挥手说:“我先睡了,晚安。”
“晚,安?”
司徒渊看着闭上眼睛的苏婉言,勾唇浅笑。
她还真敢上床去睡,全然没有女子的扭捏与羞赧。
看来,她彻底误会了他与云楮林,才会如此放得开吧,这到也好。
他洗漱后,走到床榻坐下来,静默看着睡得安然的苏婉言,平静的心绪好似丢地石子,激起千层浪。
烛光下,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光晕,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片暗影,高挺如玉的鼻子下红润润的嘴唇……,如凝脂白玉的脖颈,微微起伏的双峦……。
他转过头去,呼吸有些不顺畅,抚上狂跳的心口,极力压制身体中强烈的欲望。
拉过被子躺下来,蒙住头,紧闭双眼,以为隔绝了视线,便不会再乱想了,可是,脑海中全是她,身体窜起阵阵的热浪,第一次感觉欲求不得的痛苦,真的好难受。
而这种痛苦中,却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快意,让他在痛并快乐中煎熬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困意袭来,他闭上眼睛昏昏欲睡。
突然,腰上被一股力道推出去,触不及防的他滚落榻下。
“呃。”他抚着被摔痛的胯骨,抬头看床榻边上,那只小巧白皙玉润的小脚丫。
他紧蹙起剑眉站起,看着四仰八叉霸占整个床榻的苏婉言。
“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老实。”他将她的脚扳回去,坐到榻上,用被子将她裹起来,感觉她应该能老实了,缓缓躺下来,转头看着睡得香的苏婉言。
“臭丫头,睡得象猪一样,即便对你做什么,你都不知道。”
想着自己的话,看着苏婉言的晧眸渐渐升起一丝渴望,他缓缓靠近,轻轻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下,他得逞的笑了。
偷香的感觉竟有那么一丝刺激,他又去吻了下欣悦不已,意犹未尽,他吻了一下,再吻一下,……象上瘾似的停不下来。
“嗯~~”苏婉言凝起黛眉,抬手打向司徒渊。
司徒渊轻握住她的手,一脸惶然看着还在睡的苏婉言,象做错了事的孩子缩着脖子,眨巴着双眸。
随之,苏婉言踢开裹住身子的被子,伸脚踢向司徒渊,他看到那小脚丫冲着他的命根子去了,他连忙躲开,可还是被剐蹭到了。
立时极致的痛让他浑身颤抖,他转过身去捂着命根子,痛得五官扭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