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渊猛的站起,急声说:“快去叫宣医师。”
“已经去叫了,等宣医师来,还要等一会儿的。”冷鹰说。
苏婉言站起说:“太妃娘娘吐了血,想来病情很紧急,你若信得过我,我先过去看看。”
“当然信你,走。”司徒渊说着,拉住苏婉言的手走出了寝殿。
来到雅兰轩,一群婢女都垂头跪在庭院中,司徒渊与苏婉言急忙进到寝殿中,看到地上和床榻边有一滩滩的鲜血,张嬷嬷坐于床榻边上,握着万太妃的手啜泣,万太妃苍白的面容上有痛苦之色,躺在榻上不省人事。
张嬷嬷见二人进来,立站起,行礼:“老奴参见王爷,王妃。”
苏婉言急忙上前,先是把侧卧的万太妃放平,又将她头下的枕头拿开,垫于双脚下,把万太妃的头偏向一旁,随之一手握住万太妃的手腕,为其号脉,另一手翻开万太妃的眼皮,检查她的病情。
“太妃娘娘是不是有胃心病的旧疾?”她面色凝重,看向张嬷嬷问。
“是啊,太妃得这胃心病已有十来年了,平时吃东西都极为小心的,也不知怎的,今天太妃娘娘就突然吐血了。”张嬷嬷哭着说。
苏婉言看向司徒渊说:“叫人去厨房取些花胶捣成泥,拿来。”
司徒渊点头,吩咐冷鹰去办。
苏婉言从怀中取出针包,给万太妃施针,片刻后,万太妃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。
她又看向张嬷嬷说:“太妃昨天和今天都吃了什么?”
“也没吃什么啊,太妃这两天胃口不好,就吃些清粥小菜,再无其它了。”张嬷嬷说。
“可有吃药?”苏婉言问。
“有,太妃一直有吃药的,哦对了,昨天太妃叫加了药量,之前太妃心口痛极时,都把两剂药一起熬了喝,吃完药,太妃娘娘都会感觉好很多,难道是那药让太妃如此吗?”张嬷嬷问。
苏婉言摇头,说:“服用多大的药量应该遵询医师,怎么能自己加量呢,是药三分毒,太妃娘娘的胃病多年,胃本就很脆弱,药量加大虽可抑制病情,却是对胃伤害更大。”
“这个……,就觉得之前都挺好没事,就没在意,那现在,太妃娘娘可医得好吗?”张嬷嬷一脸愁苦的问。
苏婉言叹息一声,握住万太妃的手,大拇指在万太妃的虎口上轻揉着。
“母妃的病如何?”司徒渊问。
苏婉言看向他说:“太妃是陈年的胃心痛,病情已很严重,太妃的胃本就脆弱,加大的药量刺激了胃出血,导致吐血昏迷,这病到是有可根治的方法,只是……”
开刀做手术……,手术,对于古代人来说可是开膛破肚啊,他们能接受得了吗?
“要怎样,你无需要有顾虑尽管说。”司徒渊紧张的问。
苏婉言淡然一笑,说:“我还是先以保守治疗法吧,如若不行,再用那个可根治的方法吧。”
“好,那你立刻开方子,本王叫人去抓药。”司徒渊说。
“太妃的胃已承不住药的刺激,先用花胶调理两天,这花胶是养胃最佳极品,让厨房以小米和花胶熬成烂粥给太妃吃就好,过几天再用药。”苏婉言说。
“好。”司徒渊应声,看向张嬷嬷说:“可听到了,立刻去准备。”
“是。”张嬷嬷应声,转身退出去。
司徒渊看着苏婉言给万太妃揉手,问:“你这是医治的方法吗?”
苏婉言嫣然一笑,说:“胃心痛发病可是很痛的,现在太妃不能进药止痛,我以银针刺穴,再给太妃按摩穴位止痛,这样太妃能舒服些。”
司徒渊盈满星光的晧眸中充满温柔,说:“谢谢你。”
“谢什么,我是医师,救死扶伤是我应该做的。”苏婉言说。
“那日母妃让你跪了那么久,你能不记恨,本王应该谢你。”司徒渊说。
“太妃是老人家,我怎么能真和老人家置气呢,再者那天我确实顶撞了太妃,罚跪能让她老人家消气,那就跪了。”苏婉言俏皮一笑。
司徒渊看着她的娇憨,心中荡漾着暖意,他勾唇欣然一笑。
“嗯。”
万太妃嘤咛了声醒来,缓缓睁开眼睛,看到坐在身边的苏婉言,她立蹙起眉头,推开苏婉言的手,:“你,你在这里干什么,出去,哀家不想看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