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言急忙安抚万太妃说:“太妃我正给您施着针呢,您千万别动……”
万太妃虚弱低喝:“你,给哀家施针?哀家看你是想害哀家的,来人,把她……赶出去。”
司徒渊上前握住万太妃的手,柔声说:“母妃,婉言是来给您医病的,您别动。”
万太妃睨了眼苏婉言,说:“她,会有好心救哀家……”
“是婉言施针让您醒来的,您还感觉哪里不舒服吗?”司徒渊关切的问。
万太妃抬手抚了抚心口,胸腹中已没有刺痛难忍的感觉,她仍狠瞪着苏婉言,说:“去叫宣医师,哀家不要她医治,叫她出去,出去,哀家看到她就不舒服。”
“母妃,您别这样,刚才一听您吐血昏倒,婉言便与本王急急赶来,亏得她救治,才让您少受病痛折磨。”司徒渊说。
“渊儿,她把月珠打成那样,又对哀家不尊不敬,如此狠毒冷血之人,她就是恨不得哀家死的,快让她滚,让她滚。”万太妃情绪有些激动,浑身颤抖着。
“母妃您……”
“王爷,太妃现下没什么危险,想来宣医师马上就到了,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苏婉言说罢,从万太妃身上取下银针,向司徒渊和万太妃一礼,转身走出寝殿。
司徒渊看着走掉的苏婉言,紧蹙着眉头,胸腔中闷闷的。
“渊儿,你不知她是心思歹毒的吗?你怎能让她为哀家医治,快叫宣医师来,让宣医师好好为哀家检查,是不是她给哀家下了什么毒……”
司徒渊叹息一声,安抚着万太妃说:“母妃放心,宣医师马上就到了,您好好休息,不能动气的。”
苏婉言走出雅兰轩就遇到匆匆而来的宣医师,宣医师向她一礼说:“见过王妃,您是不是为太妃娘娘医治过了,情况如何?”
苏婉言盈盈一笑,说:“刚我看过了,我的主张是……”
宣医师听过苏婉言对万太妃的分析,点头说:“太妃娘娘的病情也是我一直忧心的,若再加重,我便无能为力了,王妃的法子在于保养,您应该有法子治太妃娘娘的病吧?”
“有是有,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那么做,你若觉得我的保养法子好,就好好照顾太妃吧,病情转好那是最好不过的,若不好,那便只能用那个不得已的法子,行了,你快进去吧,太妃娘娘正等着你呢。”苏婉言笑说。
“是,那我就先进去了。”宣医师说罢,连忙走进雅兰轩。
苏婉言回头看了看雅兰轩,嘟了嘟嘴,微有怅然转身离开。
她走回隐玥阁,想了想,迈步向自己的凤阳阁走去。
来到凤阳阁门前,就听里面传来武素儿尖刻的声音。
“某人以为消了奴籍,让她管理王府内务,就以为自己真成主子,了不得,都要上天了。
竟管到我的头上来了,我可是与王妃从小一起长大的,王妃最贴身信任的人,凭你也配管我,自不量力的小贱蹄子,你最好给你识相些,不然有你好看。”
春禾看着盛气凌人的武素儿,微凝黛眉,说:“素儿,厨房的燕窝都是为主家备的,王妃明明不在凤阳阁,你却以王妃的名义去厨房要了燕窝自己吃,你不可有此逾越之举。”
武素儿冲过去,用力推向春禾的胸口,瞪着眼怒声说:“我想吃什么想拿什么,尽可随我意,这是王妃给我的特权,在苏府时连夫人都不敢管我,你算个什么东西。”
“素儿,此一时彼一时,这里不是苏府,是摄宁王府,我们都是王妃的人,做事都得谨言慎行,不然会让王妃为难的,你要的燕窝,我已用自己的银子补上了,以后你若想吃与我说,我叫人去买来,我们在自己的小厨房做。”春禾说。
“哼,说的你好贴心,好会为王妃着想啊,你只会装可怜献媚讨好王妃,彻头彻尾的下贱胚子,你最好少惹我,给我滚远点,我看到你就恶心,我呸!”武素儿一脸鄙夷冷笑,啐了口春禾。
“你……”春禾气得小脸通红,愤然看着刁钻奸猾的武素儿。
“你什么你,还不快给我滚……”
“武素儿,我竟不知你如此嚣张。”苏婉言走进庭院中,面色沉沉,眸色凛冽盯着武素儿。
“王妃。”春禾一脸惊讶看着她。
武素儿见她吓得小脸煞白,急急上前挽她的手臂,尴尬笑说:“王妃,您回来了,您与王爷相处的可还好?”
苏婉言甩开武素儿的手,冷冷看着她说:“武素儿,你自小便爱使小心机哄我骗我,为你出气出头,打着我的旗号狐假虎威,嚣张跋扈,你当我真傻什么都不知吗?”
武素儿扑通跪在地上,清亮的眸子里泛上泪光,凄凄然的看着苏婉言,说:“王妃,素儿没有……”
“我是念在一起长大的份上,你使些小性子,欺负了谁去,我都可不管不计较,可春禾不行,我与你说过多次,她是我的救命恩人,要你对她与对我一样尊敬,你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?”苏婉言冷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