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素儿看着脸色阴沉之极的苏婉言,她好害怕,从小到大,小姐都傻傻的,她说什么小姐都听都信的,可现在,小姐好似能看穿她的心,变得好可怕。
她伸手抓着苏婉言的裙裾,哭着说:“小姐,素儿错了,素儿再不敢了。”
“如此嚣张的婢子,我也不敢留着了。”苏婉言说。
武素儿抽泣着看向春禾,说:“王妃,您这是不要素儿了吗,不要,不要啊,您别不要素儿啊,素儿错了,素儿再不敢了。”
她转身春禾,搓着小手哭求:“春禾姐,你错了,姐姐原谅我,姐姐快帮我求求王妃,不要把我赶出王府啊。”
春禾上前与苏婉言说::“王妃,我们都是自家人,偶尔有个小争执算不得什么,王妃您别生气了。”
苏婉言看向春禾,说:“你不必为她开脱,我找看出她的心思不正,一直冷着她,以为她是个聪明的能自省己过,她不但没有收敛,竟对你尖酸刻薄,无礼怠慢,我岂能容她。”
“王妃,素儿知错了,素儿再也不敢了,您别不要素儿啊……”
武素儿紧抱着苏婉言的大腿,哭着祈求。
春禾一脸难色,拉着苏婉言的手,说:“王妃,素儿与您从小长大,您就看这个情份上,饶她这一回,春禾也求您了。”
说罢,春禾便要跪下。
苏婉言扶住她,说:“傻瓜,你跪什么,赶紧起来。”
“王妃,素儿已知错,您要赶她走,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可怎么活啊,您就让她留下来,她一定会改过自新的。”春禾说。
苏婉言叹息一声,说:“好吧,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她这一次。”
春禾欣喜不已,与素儿说:“素儿,还不快谢谢王妃。”
素儿怯怯的扯着苏婉言的衣袖,啜泣着说:“王妃,素儿真的知道错了,素儿再不敢了,您可别不要素儿,素儿没有王妃,只有死路一条了。”
苏婉言冷眼看着哭得可怜兮兮的素儿,说:“希望你改掉跋扈的性子,谦虚谨慎做人,若敢再犯,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。”
“是是,我以后一定乖乖的,一定听春禾姐的话。”素儿搓着小脸,怯生生的说。
“行了,看你哭得跟个花猫似的,去洗把脸去。”苏婉言说。
“哦,那,我去房间了,一会儿回来侍候王妃。”武素儿抹掉泪水,向苏婉言行了一礼向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春禾挽着苏婉言走进寝殿中坐下来,为她倒了茶,说:“王妃怎么回来了,您与王爷可好?”
“就那样吧。”苏婉言说。
春禾笑说:“王爷问了我王妃所有的喜好,问得可仔细了,我感觉,王爷很喜欢王妃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苏婉言嗤笑一声,说:“他是不可能喜欢我的,我不过是他的挡箭牌。”
若说司徒渊想让夏月珠现形,他应该早些让她与他假扮恩爱的,却偏偏在云楮林回来后才叫她住进了隐玥阁,这很明显,他的真正用意应该是为他与云楮林打掩护的。
“对了,木兰她们在做什么?”苏婉言问。
“王妃把木兰姐她们指派给我,我今天叫她们出去采买府中所需了,王妃找她们有事?她们应该快回来了。”春禾说。
“没什么事,就是想问问良玉,之前让她观察栖嫣阁,可有什么发现没?”苏婉言问。
“那天听良玉说,她好象看到栖嫣阁后院有个男人出现过,一闪即逝,之后她看到总管从栖嫣阁出来,良玉故意上前说话,总管说是给月妃娘娘送药的。”春禾说。
“男人,总管?”苏婉言微眯起眸子。
王府总管去送药应该没问题,而那个一闪即逝的男人,极有可能是给她下毒的白色面具人。
若是能抓到那百色面具人,夏月珠在自己的寝殿藏男人,她也死定了。
只是这个男人很狡猾,功夫也了得,要怎么才能抓到他呢?
春禾与苏婉言请教内务上一些事,苏婉言很耐心的教春禾。
短短时间里,春禾的成长很快,苏婉言颇为欣慰,想着将来,这个小管家婆定能是她最得力的帮手。
近黄昏之时,司徒渊来到凤阳阁。
他看着安静的苏婉言,说:“今天让你受委屈了,本王代母妃向你道歉。”
苏婉言抬眸看向他,嫣然一笑,说:“你竟会与人道歉,还真是叫人意外。”
“本王看到你尽心救治母妃,是母妃对你存有偏见,出言伤了你,本王为儿者不能责怪母妃,却应该代母向你致歉的。”司徒渊说。
“在太妃心里,我一个臭名昭彰的泼货根本不配她完美的儿子,却非死皮赖脸的要嫁给你,她心中自然有气,比起母亲为儿子不值的气愤与难过,我这点委屈不算什么。”苏婉言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