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婉言,不要打我的世豪,你放了他,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,要打你打我,你打我吧,你小小就没了母亲,是我细心照顾你看护你长大的,我这个继母没功劳也有苦劳吧,你就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世豪一次吧?求你,不要打了……”图氏大哭着祈求。
苏婉仪与苏婉柔被吓得抱成一团,婉仪偷瞄向司徒渊,大着胆子上前轻扯他的袍袖,娇声求着说:“王爷,您快劝劝大姐,快让她住手,世豪太小了,这样打会出事的。”
婉柔上前跪下来,哭着说:“王爷,您快说句话啊,大姐定会听您的。”
所有人都看向司徒渊,他看向苏婉言,她冰冷的目光在警告他。
他转身走回去坐下来,端起茶杯:“王妃如此做,自有她的道理。”然后,便事不关已的喝起茶来。
图氏听着儿子的惨叫声,好似被锥子扎在心上,她向苏婉言愤怒大吼:“苏婉言,自小我就宠着你护着你,说起无礼跋扈你比世豪更甚,对外人的指责我一直都在袒护着你,现在世豪只不过犯了一点点的小事,你竟如此六亲不认,对小小的他下如此毒手,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白眼狼,你干脆把我也杀了吧。”
“教训小孩子打几下屁股板子而已,竟被你说成六亲不认,你这张嘴啊……让我想起外界对我的传言,那些外人是如何知道我那么多事,就好象在我身边盯着我。”苏婉言斜睨了眼图氏。
图氏怒声说:“你什么意思,那传言还是我传的不成?”
“是不是你传的……,不重要了,等打完他们,我到有些事要好好问问你。”苏婉言说。
图氏停止哭泣,泪眸中现出恐惧,苏婉言要问什么?她又都知道些什么?
三个奴婢和世豪都没了动静,皆昏厥过去。
苏婉言说:“把人都抬下去。”
护卫将几个都抬下去,厅堂里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司徒渊微仰下颌看着苏婉言,此刻的她,浑身充满了狠戾绝然,变极了一位杀伐果断的将军。
这个小女人,总能给他不同层面的惊喜。
他的皓眸中星芒闪烁,唇角勾起一抹欣赏的笑意。
苏婉言看着在她怀中睡着的世辰,微勾唇角,这小家伙,这么闹都能睡得着,她轻轻抚摸着世辰苍白的小脸蛋。
“把药给她看看。”她说。
婉贞将药包打开,举到图氏的面前,说:“夫人好好看看。”
图氏瞄了眼那包药,神情立躲闪开,她故作镇定的说:“这是世辰的药,你让我看这药做什么?”
苏婉言低眸看着世辰,柔声说:“这药是我大表哥让宫中御医开的,可是里面的黄莲多了很多,这是为什么?”
“这……你何来问我。”图氏怯声说。
“你觉得宫中的御医会开错药吗?”苏婉言抬眸看向图氏。
图氏躲避着她如刀子一般的目光,说:“你到底是何意?”
“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啊,我听说你为了世辰的话,有在很认真的研究药理,想帮世辰早点好起来,听起来好让人感动啊。
那你应该知道,这药中有黄莲,黄莲是大苦大寒的,有很好的清热作用,是这药中的主料,可对症世辰的热毒侵体。
而世辰是寒性体质,一到春季尤为严重,服用黄莲要绝对的适量,不然会让他体内的寒毒加剧。
你若真对世辰的病情很上心,会不知他的药中黄莲剂量加多了,而且竟服用了近两个月之久,结果导致世辰的双腿无力不能行走。”
“我不明白你说什么,世辰的药出事就一定是我的责任吗?你这是明明是在诬陷我。”图氏大叫。
苏婉言看着心虚颤抖的图氏说:“是不是诬陷你,我会叫人去请开这个药方的御医叫来,同时把府衙的人一并叫来,让知府大人好好审审,是不是他开了过量的黄莲,若不是,那便是抓药的人做了手脚。
总之,有人想谋害世辰这事是铁定的,敢害我弟弟,我定要将他关进大牢里,让他永不见天日,痛不欲生。”
苏志远听闻女儿要请知府来审案,他首先想到的是,若真是图氏要害世辰,那就继母要残害嫡子,这是极大的家丑,前岳父若知道必会来责问于他,若没了元家的支持,他光明璀璨的仕途如何还保得住,他绝不能让这事闹大。
他立上前说:“婉言,此事就交于为父,父亲定会好好彻查,绝不会委屈了世辰,今日是你与王爷回门本是喜事,就不要因家务事搅了气氛。”
苏婉言看向苏志远,冷笑说:“家务事?您这话说的好轻松啊,这可不是家务事,是有人谋害性命,害的是您亲生儿子,您身为父亲怎会如此淡然。”
“好了,婉言,不可再任性胡来,别让王爷见笑了。”苏志远紧皱着眉,一脸的愤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