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我任性胡来。”苏婉言瞪着父亲,盈笑的眸子里盈满怒火,说:“我看出来了,父亲这是想息事宁人,在您心中,亲生骨肉还不如苏家的名声和您的仕途重要,是不是?”
苏志远被女儿的话戳中心思,恼差成怒,“你给我住口,竟敢指责为父,真是把你娇惯坏了,今日,我便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孝女。”
他终是忍无可忍抬手就要打向苏婉言,就在他的手要打到女儿的脸时,突然被抓住。
巨痛袭来,转头看到司徒渊不知何时来到他的面前,抓着他的手,脸色阴冷的看着他。
“宁尚书,苏婉言现是本王的王妃,你要动手,可把本王放在眼中啊。”
“王爷,我,我……”苏志远被司徒渊似冰锥的目光冻得寒彻心扉,他颤抖着,:“下官,不敢。”
司徒渊甩开他的手,看向冷鹰说:“还杵着做什么,按王妃说的,去请御医和知府来。”
“是。”冷鹰应声便要转身。
图氏见丈夫出来护她,她还报着一丝希望,不想,王爷断了她所有的希望,她彻底绝望了。
“不要,不要去,王爷,王妃,求你们不要,我认罪,我认罪……”
她所做的事经不起推敲,知府到来只要查几个下人,她必然露馅。
她用力挣开木兰,连滚带爬到苏婉言的面前,磕头祈求,说:“王妃,我错了,是我鬼迷心窍,我罪该万死,您不能叫知府来,不要把这事传扬出去,不然老爷的仕途,还有婉仪婉柔再嫁不得好人家,世豪的将来也就完了,他们都是王妃的亲人啊,王妃怎么忍心亲人受累。
我自作孽不可活,王妃怎么处置我都行,求王妃,不要去报官,不要啊……”
苏婉言看着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图氏,冷声说:“你到把这利害关系分析的透彻,你对世辰下手时怎么不如此告诫自己?”
“我错了,我错了,再不敢了,王妃,您行行好,万不能报官,不能啊……”图氏哭得言不得语不得。
婉仪与婉柔来到苏婉言的面前,跪下来,哭着说:“大姐,您若报了官,我们这家就完了,这定不是大姐想看到的,娘亲已知错了,就饶了娘亲这一次吧。大姐,您是最疼我们的,大姐……”
苏婉言看着哭得伤心的娘三,她幽幽一声叹息,说:“是啊,我们是一家人,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,我自不想对亲人赶尽杀绝,可是害世辰这事不能轻易了事。”
苏志远又上前,说:“我这便将图氏送回老家去守祠堂,静思已过,此生再不可回来,可好?”
苏婉言看了苏志远,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,这位父亲为了保住苏家和自己,到是谁都能豁出去。
“婉言,只要不报官,你说怎样都可以。”苏志远恳求着说。
“我还有一事要问问图氏。”
苏婉言看着颤抖的图氏,说:“太后和元家给我的嫁妆都藏哪了,统统都还回来。”
“我,我没有……”图氏惊讶的看着苏婉言,惶然摇头。
苏志远不解的看着苏婉言,说:“嫁妆,那不都随你一起送入摄宁王府了吗?”
苏婉言说:“送入摄宁王府的嫁妆,大多都是仿品,想来图氏认为我的那些嫁妆都会被尘封在王爷的库房中,即便她用仿品替换了真的,也不会有人发现。巧的是,我去清点了嫁妆。”
“这,图氏,你竟敢……”
苏志远狠瞪着图氏,她整日与他苦穷府中日常开稍有多大,要省着花销,这个贪婪的女人,竟连女儿的嫁妆都吞了。
女儿的嫁妆一大半都是元家和太后给的,其实大多都是极为稀罕的珍宝,连他看着都眼红的很,这个贱人竟瞒着他私藏起来。
他气愤之极,上去就给图氏一个大嘴巴,打得她鼻口穿血,两眼冒金星,捂着脸委屈之极看着丈夫:“老爷!”
“你谋害世辰还不够,竟还敢私藏了婉言的嫁妾?你这个贱人真是胆大包天,你还做了什么?还不快说。”苏志远恶狠狠的说。
“我,我……”
图氏哭趴在地上,现在连自己的丈夫都放弃她了,她绝望之极。
苏婉言与苏世辰是丈夫前妻的孩子,她本不应该让这两人存于这世间。
元家的权势对丈夫有用,她不得不对苏婉言好,苏婉言刁蛮任性却是个傻的,元家与太后给了苏婉言太多好东西,这些都成了她的囊中之物,特别苏婉言大婚时,那些她想都不敢想的珠宝玉器,她想据为己有,便照着宝贝做得一样的替换下来。
光是她从苏婉言身上贪没来的东西,即便儿子将来没有走进仕途,也足够她们娘俩过上几辈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