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借口抓夏月珠的罪证,要她配合做恩爱夫妻,夏月珠被抓,她就立刻离开了,她对他,真的一点点留恋与情意都没有……。
冷鹰点了蜡烛,房间中氤氲开淡黄色的烛光。
他转头看到自家王爷怅然若失看着空床榻,知道自家王爷在想王妃。
冷鹰说:“王妃应该在世辰小少爷的屋里,我去叫王妃。”
司徒渊转头看着冷鹰走出寝殿,目光中充满期望一直看着那扇房门。
冷鹰很快回来,看到司徒渊,讪然一笑,说:“世辰小少爷也没在房间,王妃,应该是回凤阳阁了,要不,我把王妃叫回来……”
“不必了,下去吧。”
司徒渊挥了挥手,他心中升腾着一股无名火,她是有多么迫不及待的离开他?
他压抑着怒火,走去茶案坐下来,拿出火折子点着了茶炉里的炭火,把茶壶放在炭火上。
冷鹰迟疑了下,还是转身走出了寝殿,关好了房门。
司徒渊看着金红色的炭火发呆,脑子里全是苏婉言巧笑嫣然的样子……,他情不自禁的勾唇现迷人笑意。
“嘶……”
茶壶的水沸腾溢出来,滴进炭火中发出嘶嘶的声音。
司徒渊回神,急忙伸手去提起茶壶,却不小心抓偏了位置,手指被烫到,刺痛让他缩回手,结果茶壶歪倒在茶炉上,茶水溢出流进燃烧的炭火中,发出嘶嘶的声音,升腾起团团热气。
炉中的木炭熄灭,桌上被溅了很多木炭的渣子,还有脏水……。
“呃……”
他看着茶案上一片狼藉,愤然低吼了一声,眸中盈满凶狠,怒火汹涌。
从苏婉言的出现,便让他的生活不再安静,一切都乱了,特别是他的心,已是一团乱麻。
她象无孔不入的毒液,已渗透他的一切,他竟接受了她,并习惯她的存在。
他本是很喜欢独处与安静的,此刻的安静竟让他心慌意乱,害怕这份孤寂。
他烦躁的转身直接合衣躺在床榻上,闭上眼睛,睡觉。
翻来复去,……辗转难眠……。
他猛的翻身坐起来,狠狠的瞪着大门,他好想冲出去,把那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扛回来。
可是,她前脚走,他就巴巴的追去……,岂不是让那臭丫头知道,他没她不行!
从此,他要被她拿捏得死死的?不,他不要。
他又趟回床榻上,瞪着双眼,呼哧呼哧生着闷气。
结果,他瞪着眼,一宿到天亮。
宿醉的云楮林回到摄宁王府,一进隐玥阁,就看到在庭院中练剑的司徒渊。
他摇摇晃晃的走过去,拥住司徒渊,双眸迷醉看着他说:“嘿嘿,小相公,早啊。”
“臭死了,滚开。”司徒渊阴沉着脸,一把将他推开。
“啊。”云楮林撞向石桌上,他抚着腰胯痛得俊脸拧成一团。
“小相公,你好野蛮粗暴啊,呵呵,我喜欢……”
司徒渊看着贱笑的云楮林,突然冲过去,一拳砸向云楮林,恶狠狠的说:“本王说过多少次,不许叫本王小相公,你找死。”
“啊啊啊……,司徒渊,你这个无情无义的,你要打死你唯一的莫逆之交吗?”云楮林大叫,紧紧抱住司徒渊。
“云楮林,你放开本王,你想死吗?”司徒渊怒声低吼。
“不放,我不放,你个没良心的,之前你不管多生气,也没打过我,现在你有了小王妃,就嫌弃我,不要我了……”
云楮林紧紧赖着司徒渊,司徒渊气得直翻白眼。
“哎,不对啊,你这些日子早上都不在院子里练剑的,怕吵醒你家小王妃的,你今天怎么……,还敢大声与我吵架了……”
云楮林迷着眼睛看着脸色黑沉之极的司徒渊,勾唇一笑,说:“你们,又吵架了?”
司徒渊睨着象八爪鱼吸着他的云楮林,哼了声,:“人都不在了,吵什么吵。”
云楮林看到司徒渊眼中的失望与黯然,他抻头看向敞开的窗子,寝殿里果然没见苏婉言。
他一拍脑袋,眸光一亮,说:“对了,昨晚我出门时你说夏月珠可以落网了,事成了,小王妃走了,回凤阳阁云了。”
司徒渊斜了眼云楮林,说:“她走的好不干脆,没一丝留恋,本王回来,人影不见,都不与本王知会一声,这就是你让本王宠她的结果。”
云楮林见他一脸哀怨,释然一笑指着冷鹰,说:“冷鹰,进屋去把菱花镜拿来,让你家王爷好好看看,此刻的他就象不象哀怨的小妇人,如此的司徒渊,好不精彩呢,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