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冷鹰怯怯然看向自家王爷,紧抿着嘴憋笑。
司徒渊怒瞪向云楮林,抬起铁拳要打向他。
“哎,你再打我,我就找小王妃,让她永远都不理你。”云楮林握住他的拳头,轻佻一笑。
“哼。”司徒渊甩开云楮林的手,低声嘟囔:“本王宠着她,百般示好于她,可她全都视而不见,她就是个无心的。”
云楮林拍着司徒渊的肩膀,笑说:“司徒渊啊,你完蛋了,你真的爱上小王妃了,爱惨了,呵呵……,就应该有人治治你,我几年的苦恋啊,呵呵,平衡了。”
“你还幸灾乐祸,给本王滚。”司徒渊拎起他,一脚踢开。
云楮林摔坐在地上,眼中充满宠溺看着司徒渊说:“小相公,你之前对她的好,她全当成做给夏月珠看的,自不会放在心上了,你若不想她走,那就追去凤阳阁好了。”
“本王若是巴巴的追去,还以为本王没她不行。”司徒渊气呼呼的说。
云楮林站起,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走到司徒渊身边坐下来,说:“你就是没她不行,你这霸道的性子,遇到小王妃就变怂了。”
他看着司徒渊,摇头晃脑的吟诵道:“
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
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
参差荇菜,左右流之。
窈窕淑女,寤寐求之。
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。
悠哉悠哉,辗转反侧。
参差荇菜,左右采之。
窈窕淑女,琴瑟友之。
参差荇菜,左右芼之。
窈窕淑女,钟鼓乐之。”
王爷可知,《关雎》这诗说的是何意?”
“废话。”司徒渊瞪他一眼说。
云楮林吊儿郎当的笑说:“这诗,说的美丽贤淑的女子,是君子的好配偶,醒来睡去都想追求她,种种追求却没法得到,白天黑夜便总思念她。想奏起琴瑟来亲近她,想敲起钟鼓来取悦她,整首诗的意境就在两个字,追求。
王爷您要放下面子,厚着脸皮去追,死缠烂打去求,方能得拥得美人。”
司徒渊一把揪住云楮林的衣领,怒声说:“云楮林,你竟让本王厚脸皮,死缠烂打,你明明是想看本王笑话,滚,给本王滚得远远的。”
云楮林被推开,他笑嘻嘻看着怒气冲冲的司徒渊,说:“小相公,你不懂爱,更不懂怎么去爱心仪之人,当你真正爱一个人时,不管你是何身份,都愿为她卑微到尘埃里,不要和爱情说尊严,它更无理智可言,爱,只随心而动。”
说罢,他转向摇晃着走向自己的房间。
司徒渊看着云楮林的背影,闪耀的皓眸渐渐暗沉。
爱情,莫名其妙的让他无所适从。
用过早膳后,司徒渊离开隐玥阁,向雅兰轩而去。
一进到寝殿中,就看到正与宣医师忙碌的苏婉言,他的眼中立闪烁着熠熠光华,唇角微微勾起。
“参见王爷。”宣医师看到了,恭敬的行礼。
苏婉言转头看了看他,:“来了,我正有事与你说。”
“何事?”司徒渊问,目光一直灼灼的停留在她俏丽的小脸上。
心上有一丝酸楚,喜悦,兴奋……只是一夜未见,他竟无比的想念她。
苏婉言对宣医师说:“按我刚说的去准备吧。”
“是。”宣医师点头,向司徒渊一礼便拎着医箱走开。
苏婉言看向司徒渊,说:“太妃身体中的毒已解了,可是,这次中毒让她的胃受损非常严重,我要给太妃做手术,这手术呢,简单说就是剖开太妃的胸腹,把她坏死的部分胃切除,才能保太妃活命,不然,太妃活不过几天的,你可同意,可相信我?”
“剖开胸腹?”司徒渊凝起剑眉,眸色复杂看着苏婉言。
苏婉言对他的表情了然,她淡淡一笑,说:“但凡手术都有一定的风险,我必须征求你的同意,这是唯一可救太妃的方法。”
“本王相信你。”司徒渊点了点头。
苏婉言嫣然一笑,说:“谢谢你能相信我,我会尽力还给你一个健康的万太妃。”
说罢,她便要转身离开。
司徒渊拉住她的手,眸中盈着温柔,粲然而笑,说:“你昨晚回凤阳阁了……”
“哦,夏月珠已经解决,我们成功了,自然要搬回凤阳阁,可不好再打扰你和云公子二人世界了。”她俏皮一笑,推开司徒渊的手走出寝殿。
司徒渊脸上的笑容敛去,满眼的温柔渐被忧伤代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