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她回隐玥阁,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,想每晚拥着她入眠,想早上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……。
如果真的爱她,会愿意为她卑微到尘埃中,真的要他象个无赖一样,厚着脸皮,对她死缠烂打。
苏婉言从窗子探头看进寝殿,看到背对着她的司徒渊,他挺直伟岸的背影都彰显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,让人望而生畏,想到他无比伦比的俊美容颜,真是perfect!
司徒渊,是所有女子的人间幻想型。
可惜了,让云楮林这个渣男给拱了。
她撇了撇嘴,说:“司徒渊,你叫人把万太妃抬去后院。”
司徒渊转头看到她,刚扯了一丝笑容,还不等回应,她的小脑瓜消失了,他沮然一叹。
司徒渊叫人把万太妃带到后院手术室,看到苏婉言与宣医师在房中忙碌着,他微微弯起唇角。
他的小王妃,在认真做事时,浑身好象渡了层光,是闪耀而绝美的。
苏婉言看向他,挑了挑黛眉,自信坚起大拇指,笑说:“不必担心,我的医术超赞的。”
“好,本王等你。”司徒渊莞尔,转身走出手术室。
宣医师把手术室做了最后的消毒,站回到手术台前,沉沉一声叹息,看向苏婉言。
苏婉言看出他的紧张,盈盈一笑,说:“淡定,手术最忌讳的就是紧张,先给太妃施针封穴麻醉,止血。”
“是。”宣医师深深呼吸,调整心态,看向术台上昏睡的万太妃,手捻银针,快速行针。
片刻后,他抬头看向苏婉言说:“师傅,可以开始了。”
苏婉言看着他的封穴行针,赞许的点了点头,伸手说:“给我术刀。”
“是。”宣医师拿出一把术刀递到苏婉言的手上。
苏婉言接过刀,纤长的手指抚上万太妃胸腹,点按在胃的位置上,锋利的小刀轻轻在皮肤上划开一道口子,立有鲜血的血液涌出……。
司徒渊坐在庭院的石桌旁,优雅的品着香茶,皓眸盈满柔情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。
他想象着她说的剖开胸腹的手术,那么恐惧血腥的画面,男子看到都会吓得魂飞魄散,她不害怕吗?
这等手术,换任何一个人,他都不会相信,但他相信她。
从她出现在他的世界中,每每都给他惊喜与惊艳。
宣医师是难得一见的神医,是可碾压御医的高超医术,然,宣医师竟拜了苏婉言为师,可见她的医术是何其的高明精湛。
白蕉蕉,你到底是何方神圣?
一护卫走进庭院中,向司徒渊拱手一礼说:“王爷,文国公又来了,您可要见?”
司徒渊缓缓转头,瞟了眼护卫,俊美绝伦的面容上又恢复清冷,淡淡的说:“都来了三次了,是应该见一见了。”
他挑眉,看向冷鹰,说:“去准备一下,送文国公一份大礼吧。”
“是。”冷鹰应声,转身走开。
司徒渊站起,看了看手术室,转身傲然迈步离开。
大殿上,文国公焦急的走来走去,他脸色阴沉之极,不时转头看向大殿门口。
司徒渊来到大殿,文国公见他立站起冲过来,眼中泛起怒意:“摄宁王,快放了我儿。”
司徒渊冷睨了文国公一眼,文国公一颤,怯然退后一步。
司徒渊稳稳坐于大位上,抬眸,目光森寒看着文国公,缓缓开口:“文国公,还敢跟本王要人?”
文国公压抑着怒意,说:“我儿即便是犯了法,也要交于刑部或者大理寺,摄宁王怎敢私自拘留。”
“彭”
一个茶碗被司徒渊狠狠砸在地上,吓得文国公一哆嗦,一脸惶恐看向狠戾阴鸷的司徒渊。
“柳珩,意图对本王王妃不斩,文国公你养出这么个畜生来,不向本王赔礼,却咄咄逼人让本王放人,你是觉得本王好欺吗?”司徒渊沉声说。
“我,我……不敢。”文国公惶然低下头。
他听说小儿子欲对摄宁王妃不斩,被摄宁王抓住了,他吓得差点魂都没了。
摄宁王妃可是皇家人,儿子所为是以下犯上,侮辱皇家,是死罪啊。
司徒渊就真把儿子给杀了,儿子有此罪名在,皇上即便知道也不会怪责摄宁王,许还要安抚他。
司徒渊那活阎王可不是白叫的,他都不敢惹,小儿子好死不死的惹了这活阎王。
他立刻前往摄宁王来陪罪,摄宁王却闭门谢客,之后他接连几天求见,摄宁王都不见,他很火大。
依他想,他是朝中重臣,又是皇后的兄长,摄宁王怎么也得给些面子,却不想,一边几天都把他晾着不理不睬,他何时受过这种待遇,他气愤之极。
几天不见儿子,想的全是儿子不知被司徒渊折磨成什么样了,他焦急万分,心中的怒火熊熊。
一见到摄宁王,再压制不住怒意,结果,摄宁王一个茶碗便让他清醒,自己的是何身份与处境,他彻底的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