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下焦急与愤怒,向司徒渊郑重行了一礼,说:“请王爷息怒,下官一听到消息就来向王爷请罪了,下官一连几天王爷都闭门谢客,请王爷可怜下官为父担心小儿的心,原谅下官刚才的言语不当,下官向王爷赔礼。”
文国公说着,又向司徒渊深深一礼,又道:“王爷,小儿无知,冒犯王妃,处怒了王爷,小儿罪无可恕,是下官教子无方,您,可否给下官一点薄面,饶小儿一命,让下官带小儿回家去,下官定好好管束。”
“薄面?”
司徒渊清冷一笑,傲然斜睨着文国公说:“本王与文国公不熟,何来情面,柳珩胆大包天,竟想欺辱本王王妃,若这种事本王都能饶他,本王何为大丈夫。
不如就依文国公所说,你与本王一同去见皇上,让皇上评评理,看你的小儿子该定何罪,免得你说本王动用私刑。”
文国公忙摆手,急声说:“万万不可让皇上知道,下官,下官刚刚说的都是废话,王爷切勿放在心上,王爷息怒,求王爷饶小儿一条狗命,下官原将所有家财奉送于王爷,以此补偿王妃,王爷……”
“哼,文国公,你这话说的,把所有家当都奉送给本王,这要让人知道,本王到成了贪财之人了。”司徒渊冷声说。
文国公苦笑着说:“不会,下官心甘情愿这么做,也绝不会让人知道……”
“这世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,本王还会少你那点家资吗?敢挑衅本王,后果只有,死。”司徒渊说。
“不,王爷,求您,饶了我儿……”
文国公正惶恐之时,就听到身后传来叫声。
“父亲,父亲救我,父亲救救我啊……”
文国公瞪大双眼,双唇微颤,转身看到护卫抬着一个铁笼子进到大殿中,他的小儿子柳珩在铁笼中,脸色惨白如纸,蓬头垢面,一只手颤抖的伸向铁笼,闪亮的锦缎袍服浸染着大片污血,另一只手臂只剩半截,还在向下滴着血。
“儿啊,儿啊……”文国公悲声大叫,冲向铁笼,却是被护卫拦下。
他转头看向司徒渊,说:“王爷,王爷请您饶了小儿吧,下官代小儿向您赔罪,求您……”
司徒渊慵懒依在大位上,一只手摩挲着下颌,邪魅狂狷看着苦苦祈求的文国公,没有一丝动容。
“吼!”
一声兽吼传来,震荡得大殿颤抖不已。
文国公看到两个护卫牵着一只无比凶猛的黑兽走进大殿,那黑兽一双血红的眸子紧盯着铁笼中的柳珩,血盆大口中獠牙森白,四只大爪子用力抓着地,使劲向铁笼冲着,牵着它的两个护卫很艰难的拉着束缚它的绳子。
他恐惧之极的连连后退。
“啊啊啊,父亲,救我,救命,救救儿子啊……”铁笼中的柳珩看到临近的黑兽,缩成一团惊恐大叫。
文国公吓得全身颤抖,看向司徒渊:“王爷,您,您要干什么?”
司徒渊只冷哼一声,挑了挑剑眉,带着森冷笑意的眸子,让人不寒而栗。
护卫打开铁笼,黑兽“吼!”狂吼一声冲进铁笼中,一口咬上柳珩的肩头,使劲的晃着头撕咬下一块血肉,囫囵吞下,抬起大爪子将吓得瘫软一团的柳珩按压住,又一口咬下去……。
“不,不要,不要,王爷,求您,求求您啊,只要您放过小儿,我什么条件都答应您,求您……”
文国公惶然向司徒渊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