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连几天都没能见到儿子,以司徒渊的暴戾性情,他觉得儿子凶多吉少,很可能已被司徒渊给杀了。
然,司徒渊还留着儿子一命,还当着他的面,让儿子承受如此残忍的处罚,这明显司徒渊是有意图的。
小儿子是个混的,却是他最疼爱的,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,他都得把儿子救下来。
文国公扑通跪下来,哭着祈求:“王爷,求求您,快让那畜生停下来,求求您,快停下来,我愿答应您任何条件的。”
司徒渊动了动手指,护卫立拿着棍子上前,将狂暴的黑兽与柳珩隔绝开,那黑兽听话的趴在角落,仍然死死盯着血淋淋的柳珩,长长的舌头伸出血口,鲜红的血一滴滴的滴落。
“本王听说,阳荆崖开了座铁矿……”
司徒渊睥睨着文国公,邪魅一笑。
闻言,文国公惶恐的脸上更加惊惧,吞咽着口水,不知所措。
司徒渊伸手拿起琉璃盏,轻轻摇曳着,笑说:“文国公不必惊惶,本王是不会向皇上告密,文国公发现铁矿不上报,且私自开采的。”
文国公听到司徒渊的话,彻底明白,他苦笑,颤声说:“下官愿把这座铁矿献于王爷。”
“这铁矿可是文国公发现的,本王怎好独占呢,有钱还是大家一起挣才好,本王想要……,出产的六成铁矿石。”司徒渊笑说。
“好,别说是六成,就是全部都给王爷,下官都愿意,求王爷,饶小儿一命,下官感激不尽。”文国公向司徒渊叩头。
“本王与文国公即是携手合作,文国公开口自是要给些面子的,将小公爷放出来吧。”司徒渊粲然一笑,大手一挥。
护卫应声,将血淋淋人事不省的柳珩抬了出来,即刻给他止血敷药。
文国公在一旁看着体无完肤的儿子,心疼的老泪纵横。
儿子伤成这样,他不知还能不能救得活,即使救活,恐怕也要成废人了,他恨得咬牙切齿。
可他急不得,恼不得,因为,司徒渊抓住了他更致命的罪证,那便是私开铁矿,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。
铁与盐,是国之命脉,盐是民之生计,铁,是制造武器的材料,这两样只归国家开采经营,可以说,谁得这两种,便就得了天下。
他支持的是皇后妹妹,与太子外甥,这个铁矿将是扶持太子登上大位的主要财源与根基。
司徒渊要铁矿石,看来,他是有叛逆的心思。
司徒渊要与他合作共盈,铁矿若出事,他们谁也跑不了,从此铁矿的利润大多都到了司徒渊的手中,他根本挣不到多少,还成了为司徒渊开采铁矿的劳工,他真是有苦说不出。
司徒渊跟他这空手套白狼,此人真是太阴险狡诈了。
他自认做事极为谨慎小心,司徒渊是如何知道铁矿的,司徒渊真是手眼通天,好可怕。
他都开始怀疑儿子惹上摄宁王妃,是不是司徒渊设计的,现在,说什么都晚了,他只能受制于人。
看着半死不活的儿子,还有被讹诈的铁矿……,敢算计他,这个仇,他会记得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