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言摇了摇头,说:“现在不行,我还有些事处理一下,嗯,一周后我外祖父过寿辰,我们可以策划一下……”
司徒渊坐于庭院中,怀中一直捧着那束娇艳的鲜花,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,眸光灼灼,唇角微扬出迷人的弧度。
终于,那道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宣医师走出来,看到司徒渊他行了一礼,说:“王爷,手术做完了。”
“哦。”司徒渊应声站起,大步走进手术室中。
一进去,便闻到浓重的血腥味,他轻蹙眉头,大步走到手术台前,看着沉睡的万太妃,问:“太妃怎样?”
“王妃说手术很成功,刚做了检查一切正常,王妃还说,术会全出现高烧反应,撑过今晚烧退就度过危险期,之后好好调理,太妃马上就会好起来的。”宣医师说。
“好,这便好。”司徒渊关切的握住万太妃手,感觉到了她平稳的心跳,他释然一笑。
“世间竟真有这般神奇的医术,不可思议。”他笑说。
“是啊,王爷,您是没看到王妃做手术的样子,真的是叫人惊为天人。”宣医师激动的夸赞。
“王妃呢?”司徒渊环视着手术室。
“哦,王妃在后面写药方,马上过来。”宣医师说。
司徒渊点了点头,看向冷鹰说:“叫人把太妃抬回寝殿去。”
“王爷不可。”宣医师说:“王妃说,术手后不可挪动,免得牵动伤口,等观察三日无恙后再回寝殿。”
司徒渊点头,又对冷鹰说:“去把张嬷嬷和婢女们到这边来侍候吧。”
“是。”冷鹰应声,转身走出去。
一个白色身影出现在司徒渊的余光中,他转头看到娇俏可人的苏婉言,笑容靥靥,娉娉婷婷走来。
每每她出现在他的面前,那仿似一道光照亮了他,每每都让他沉寂的心掀起片片愉悦的涟漪。
他笑着迎向她,将手中的花递到她的面前,笑说:“辛苦了。”
心没来由的狂跳,感觉耳根有些发热,他俊美的脸上显出从未有过的羞怯。
苏婉言见他送花,一怔,旋即嫣然一笑,接过花说:“谢了,你放心,手术很成功,万太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本王相信你。”司徒渊笑说。
“太妃娘娘……”
张嬷嬷和几个婢女进来,盈着泪涌向万太妃。
“唉,你们先不要过去。”苏婉言急声喊着,将手中的花丢在一旁的几案上,冲过去拦下张嬷嬷几人。
她说:“只留两人侍候太妃即可,宣医师,给她们换上无菌衣,其它人就不要进来了,若进来必须穿无菌衣。”
“是。”宣医师应声,唤了张嬷嬷和一个婢女走向一旁去换无菌衣。
司徒渊看着被丢在几案上的花,刚才阳光明媚的面容上瞬间阴云密布,回头看苏婉言与宣医师说药方,全然没顾忌他的存在,他沉沉一声叹息拂袖走出手术室。
苏婉言与宣医师吩咐完,转身见司徒渊阴沉着脸走掉了,她挑了挑眉,对于他的阴晴不定,她也算习以为常了。
“王妃,太妃娘娘真的会好起来吗?”张嬷嬷一脸愁苦的看着她问。
苏婉言淡淡一笑,说:“会的,我听说,太妃娘娘的寝食起居一直是张嬷嬷很小心仔细照顾。”
“这是老奴应尽的本分。”张嬷嬷说。
“亏得你,太妃娘娘的身体素质不错,应该可以撑过危险期,今晚太妃娘娘会高烧,嬷嬷您多受累仔细照顾着,有什么问题立刻差人去叫我。”苏婉言笑说。
“是王妃您受累了,老奴多谢您为太妃医治。”张嬷嬷说。
“这也是我应该做的,好了,我要给太妃熬药去了,你们好好照顾太妃吧。”
苏婉言说罢转身,她看到几案上的鲜花,欣然一笑,抱起花束走出手术室。
张嬷嬷看着她的背影,喃喃自语:“王妃也不似传闻中那么跋扈的,到是那月妃,看着温婉贤淑,却是个心思狠毒的,枉废太妃对她那么好,真是人心隔肚皮啊。”
苏婉言回到凤阳阁,叫武素儿去拿了好看的花瓶来,她挑选着鲜花插于花瓶中。
春禾进到寝殿中,看到苏婉言在插花,还神采飞扬的心情极好的样子,她说:“王妃今天心情这么好啊,看来太妃的手术很成功。”
“那是自然的,我可是医学界的天才呢。”苏婉言豪不吝啬的自夸。
婉贞眨了眨明眸,调笑着说:“王妃开心不光是为了太妃娘娘手术成功,应该是王爷送的这束鲜花。”
“这花是王爷送的?”春禾欣喜的问。
“是啊,我听冷鹰说,还是王爷亲自在花园采摘的呢。”婉贞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