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言瞄了眼婉贞,说:“他这不过是谢我救治太妃,我高兴,可是有天大的好事了……”
“天大的好事,是什么?”春禾问。
“王妃快说来听听,也让我们开心一下。”木兰笑说。
苏婉言向几人做了个鬼脸,说:“不告诉你们。”
木兰几个都嘟着嘴抱怨……。
苏婉言看着插好的花束,美滋滋的。
她开心的是,很快,她就能逃离摄宁王府这个大坑了。
她这边欢喜,司徒渊那边却闷闷不乐着。
傍晚时,睡了一天的云楮林走出房间,他锦衣玉带,丰神俊朗,玉树临风,显尽贵公子卓然之姿。
他坐在饭桌前,看向冷鹰,说:“小相公呢,怎么不来吃饭?”
冷鹰一脸沮丧,说:“王爷,在生闷气呢,都气了一天了。”
“生闷气,为何?哦,能让他生气的,也只有小王妃了,他们又吵架了?”云楮林笑着自问自答。
冷鹰说:“没有吵架,今天王爷为王妃采摘了一束鲜花……”
“什么?你说小相公采摘鲜花?呦,这可真是稀奇,看来小相公有点觉悟了。”云楮林笑说。
“王爷如此我也惊讶呢,王爷把鲜花送给王妃,王妃随之就把花放在一旁忙去了,王爷就不高兴了。”冷鹰说。
“哈哈……,小相公一腔热忱被辜负了,我要看看小相公去。”云楮林爽朗大笑,站起走向寝殿,撩起与内寝隔着的珠帘,看到沉着脸,嘟着嘴闷闷不乐的司徒渊。
“哎呦喂,瞧这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,真是可人疼呢。”
他走进去坐在司徒渊的面前,伸手去撩他的下巴,却司徒渊狠狠一巴掌打开。
“滚。”司徒渊瞪他。
云楮林揉着手,玩世不恭的笑看司徒渊,说:“小相公,对任何事都冷冰冰的你,从遇到小王妃,你这脸上多出许多生动的表情,这样的你,才让我感觉你是活着的,挺好的。”
“你说本王一直是个死人?”司徒渊从桌案上抓起茶杯就砸向他。
云楮林歪头躲过,看着摔在地上粉身碎骨的杯子,摇头笑说:“小相公,小王妃可还误会着我与你是一对呢,你要与她说清楚,不然你对她怎么好都是无用的。
还有,她今天给太妃娘娘做手术,你送她花,她自然以为你是出于感谢的。”
司徒渊睨了他一眼,不好气的冷哼一声。
云楮林走过去拥住司徒渊,说:“小相公你是个不懂爱的人,却偏偏选了个不相信爱的小王妃,你的追妻之路,将是充满艰辛……”
“你怎知她不相信爱?”司徒渊问。
云楮林挑了挑眉,说:“我与小王妃几次谈话,她对爱情的态度明显很排斥,她似乎受过情伤,你想要她,就得有十足耐心去追求且等待她对你打开心扉。”
“受过情伤?”司徒渊凝紧剑眉。
他想到,那次他带她登上望星阁时,她曾说过,她从未指望过爱情……,她爱过?是谁伤了她的心?
翌日,这一天又是初九。
司徒渊吃过早饭后,便打开书房隐藏的暗门,下到冰室中。
他上了香后,走到冰棺关,冷漠的俊脸上泛现粲然笑容看着棺中的人。
“我遇到了一个人……”
他低声倾诉着,明亮的皓眸中柔情似水,溢满绵绵情意。
良久后,冷鹰看着他,说:“王爷,王妃说过你不能在寒冷地方呆久,不然又要犯心疾了,您还是上去吧。”
司徒渊看向冷鹰,皓眸一闪,泛着一丝狡黠。
晌午,苏婉言正与春禾吃午膳,一护卫匆匆跑进凤阳阁来。
“王妃,请您马上去隐玥阁,王爷心疾又犯了。”
苏婉言皱着眉头,说:“犯心疾,怎么可能,这两月不都好好的吗?他受什么刺激了?”
“属下不知,还请王妃赶紧过去看看吧。”护卫着急的说。
“哦,知道了,我拿了医箱就去。”
苏婉言说着,叫武素儿取了医箱,她提上向外走,嘴里嘟囔着:“这娘俩,按下葫芦瓢起来,没一个省心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