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屋外传来冷鹰的应答,随之是奔跑的脚步渐渐消失。
“疼,好疼啊……”
怀中的苏婉言缩成一团,痛得全身颤抖。
“苏婉言,你醒醒,快醒醒,你到底哪里疼,告诉我……”
司徒渊抱着她,心疼不已的轻唤着她,可是她一直紧闭着双眼,象是被恶梦魇住了,怎么叫都不醒。
被褥上的血,让他好慌乱,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,想找到伤口在哪,却没有找到。
他努力回想,是不是中午时他无意伤了她。
听着她一直呼痛,他心急如焚,却一直温柔的哄劝着她。
好一会儿,他冲殿外大喊:“怎么还不来……,去看看,宣医师怎么还没有来……”
终于,寝殿大门被推开,宣医师冲进来,看到司徒渊抱着痛苦不堪的苏婉言。
“王爷,快把王妃放下来,让我看看。”宣医师说。
司徒渊把苏婉言轻轻放下来,下了床,宣医师坐于床边上为苏婉言诊脉。
司徒渊心慌意乱,说:“她,流了好多血,本王没有看到她的伤口在哪里,她,是不是有内伤?”
宣医师诊了脉后,看到苏婉言裤子上及被褥上的血,表情有些尴尬。
他又仔细的检查一遍后,向司徒渊躬身一礼,说:“王爷,您别担心,王妃,这是,……来月事了。”
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司徒渊瞪着宣医师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从未接触过女人,对女人知之甚少,对于女人的月事,他是知道的,女人每月都有的生理现象,女人有月事后才可生育,如此而已。
宣医师看着司徒渊的惊讶的神情,他的脸色更为怪异,心道,王爷不会连女人月事都不知道吧。
他清咳了声,讪讪一笑,说:“回王爷,王妃身体无恙,是,来月事了。”
司徒渊一脸懵的说:“这……,这,月事怎么流这么多血,……,她,她一直在喊疼,你看她极其痛苦的样子,你确定她是来了月事,而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吗?”
“王爷,我很确定王妃身体绝对没问题,这女子月事是会走血,会腹痛,这叫痛经,一般不会痛这么厉害,应该是王妃体质过寒凉,来月事会更加腹疼难忍,请叫来王妃的贴身嬷嬷,她们知道如何照顾王妃月事的。”宣医师说。
司徒渊听着宣医师的话,表情从惊讶到尴尬,再从尴尬到不可置信,颇为复杂。
他看着床上呼痛的苏婉言,说:“月事?这,月事怎么象要人命一般。”
“是的,女人月事是很不好受的,象王妃这种痛经严重的,不亚于女子落胎的痛苦。”宣医师说。
“那,就这么看着她疼,没有办法吗?”司徒渊问。
宣医师说:“可叫人熬些红糖浓姜汤来给王妃暖身祛寒,会有些许缓解,切记月事时不能让王妃着冷,更不可同房,不然,对身体损伤很大。”
“我们没有同房……”司徒渊有些窘迫,抬头看向冷鹰,见其正捂着嘴憋笑,他眸色一凛,吓得冷鹰立神情肃然,向他一礼:“王爷,有何吩咐?”
“叫人去熬红糖浓姜汤来,烧两个炭火盘拿进殿中来,还有,马上去叫李嬷嬷过来,快点。”司徒渊急声说。
“是。”冷鹰应声,转身急步离开。
冷鹰一走,宣医师更感尴尬,他说:“王爷,月事是女子生理之事,不是病,熬过前两天就没事了,您大可放心,那个,若没别的事,我便回了。”
司徒渊黑沉着脸看了看窘然的宣医师,一挥手:“去吧。”
宣医师行了一礼,提起医箱便走出寝殿。
司徒渊看着痛得直打滚的苏婉言,心乱如麻,他坐下来将她拥住怀中。
“疼,好疼啊,好疼……”苏婉言闭着双眸,凄楚可怜的嘤咛着。
司徒渊无奈叹息,用被子严实的裹住她,轻声哄着:“乖,忍一忍,一会儿就不疼了。”
他真的是对女人一窍不通,竟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。
他向春禾询问了她的喜好,看来以后他要更细心些,他要知道她的所有事。
有下人端了两个炭火盘进来,司徒渊叫放在床边。
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,李嬷嬷和春禾冲进了寝殿中,冷鹰跟在她们身后。
“参见王爷。”李嬷嬷与春禾齐声向司徒渊行礼。
“你们快来,看看王妃,如何让王妃减轻些痛苦。”司徒渊说着,将苏婉言放在床上,他起身让向一旁。
李嬷嬷看到司徒渊身上的血,一脸惶然,说:“哎哟,这月水怎么蹭到王爷身上了,可是不吉利啊,您快,快点脱下衣裳……”
司徒渊皱起眉说:“不要管本王,先去看王妃。”
李嬷嬷叹息一声,说:“那,请王爷去外室,我们先给王妃净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