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好。”司徒渊应声,伸手握了握苏婉言的手,说:“别怕,本王在这里。”
说罢,他轻吻了下苏婉言的手,迈步走出内寝。
他坐在外寝等待着,看着婢女们拿着血衣,端着一盘盘血水走出去,他的眉头越蹙越紧,脸色越发的阴沉。
这若是在战场上受伤,流这么多血,人还有的活吗?
她,真的没事吗?
虽然宣医师保证,她的身体无事,可他还是为她紧张担心着。
好一会儿,李嬷嬷走出内寝,捧着一件衣裳向他行了一礼说:“王爷,您还是快把染了月水的衣裳换下来吧。”
“王妃可好些了?”司徒渊说着,脱掉衣袍,伸手拿过李嬷嬷手中的衣袍换上。
“王妃得痛上两天的。”李嬷嬷说。
“可给王妃喝下姜汤了,屋子里还不够暖和吗?”司徒渊问。
李嬷嬷说:“回王爷,女人来月事正常都是会痛上一两天的,王妃的身子特殊,要三月一回月事,每次月事王妃都疼得死去活来,极其遭罪的,也因此月事的日子总是算不准,让王爷沾了晦气,老奴带王妃向王爷赔罪,请王爷不要责怪王妃。
我已叫婢女给王爷备了柳叶水沐浴,您一会儿去泡一下,明儿再叫个道士来,做个法事,万不能让月水的晦气冲了王爷才好。”
闻言,司徒渊沉声说:“本王上战场杀戮千万,一身血煞,怕什么晦气,你可有办法不让她痛吗?”
“这个,其实只能干疼着,挺过第一天就会好些的。”李嬷嬷说。
“这么个疼法,又无法止疼,这怎么受得住。”司徒渊担心的说。
这时,几个婢女抬着竹架进来,司徒渊看到,问:“这是干什么?”
李嬷嬷说:“王爷,女人来月事是不能与夫君同房的,这不吉利,王妃月事这些天便回凤阳阁去住,等王妃的身子干净了,再回隐玥阁来。”
“什么不吉利,王妃正痛苦之时,本王怎将她弃之一旁,置之不理,你们都退下吧,本王会照顾王妃的。”司徒渊说罢走向内寝。
李嬷嬷连忙阻止,说:“王爷,万万不可啊,女人月事同房,对家主不吉利,可是大忌讳啊。”
“本王不会与王妃同房的,本王更不信那些巫邪之说。”司徒渊推开李嬷嬷,拂袖走进内寝。
春禾跪于床边,给苏婉言喂着姜汤,见司徒渊进来,她起身:“王爷,您不应该进来的。”
司徒渊没有理春禾,坐于床榻上,看着微眯着眸子,仍是一脸痛苦的苏婉言,说:“还那么疼吗?可有好一些?”
苏婉言微微抬眸看了看他,无力的耷拉下眼帘,娇俏的小脸上,尽是病容与羸弱。
春禾说:“王妃喝了热姜汤,稍好些了。”
司徒渊拿过春禾手中的姜汤碗,说:“本王来喂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“王爷,这不妥……”
“退下。”司徒渊不耐烦的低喝。
春禾与李嬷嬷面面相觑,一脸为难与担心。
司徒渊看着不动的二人,说:“你们今晚就睡在偏殿吧,有事本王会唤你们的。”
闻言,春禾与李嬷嬷向他行礼,便走出寝殿。
司徒渊舀了姜汤喂给苏婉言,苏婉言缓缓摇头,眉头紧凝,俏颜上尽是痛苦。
“听话,再喝几口。”司徒渊温柔的哄劝。
苏婉言张开嘴,喝下姜汤。
“司徒渊,你,就不能,放过我……”
听着她细若蚊蝇的话语,司徒渊的心是紧紧揪起,她是把他当成只会纵欲的禽兽吗?
他明亮的皓眸泛着一丝哀愁,幽幽一声叹息,说:“苏婉言,别把我想那么坏,我只想照顾你。”
他又将勺子递到她的嘴边,她扭头躲开,手紧紧抚着肚子。
司徒渊将姜汤放到几案上,上了床榻,将她小心翼翼的拥入怀中,大手抚在她的小腹上,轻轻的揉着。
他无声的举动,让苏婉言潸然泪下。
她记起前世,第一次来月经11岁,她属于很早熟的,也象现在这样很疼,她很慌,很害怕,初为少女的她如此私密的事不好意思和爷爷说,就自己忍着。
细心的爷爷发现了,便把她拥在怀里,轻轻的给她揉着肚子,笑着说:“我们蕉蕉长大了……”
司徒渊看着隐忍哭泣的苏婉言,心疼之极,他拢紧了手臂,薄唇摩挲着她的额头说:“疼就大声哭出来,别憋着……”
“好疼……呜……”苏婉言窝进他的怀里,嘤嘤哭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