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苏婉言的如小猫般柔弱凄凄的哭声,司徒渊的心软成一滩水,拥着她,极至温柔的哄劝着……。
他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慰,让痛苦中的苏婉言舒服很多,她哭着哭着渐渐沉沉睡去。
司徒渊看她睡着,沉沉一声叹息,轻吻她的额头,柔声说:“安心睡吧,有我在。”
这一夜,苏婉言反复醒了几次,司徒渊都极有耐心的安慰着她,快天亮,苏婉言才睡得安稳些。
天刚亮,春禾与李嬷嬷便来敲门,司徒渊放她进来,他退出内寝。
艳阳高照,苏婉言睁开双眸,鼻翼间是萦绕着淡淡幽香,她深深呼吸,这是安神极好的楠木香。
“王妃,您睡了?肚子可还疼吗?”坐于床边上的李嬷嬷,看她动了,忙上前关切的询问。
“我……,还有点疼。”苏婉言微微凝眉,抚上还有丝丝痛感的小腹。
“姜汤温着呢,我给您拿来再喝些……”李嬷嬷说着从火炉上端下温着的姜汤。
苏婉言摇了摇头,说:“我不想喝姜汤,我饿了。”
李嬷嬷笑说:“哦,那我立刻叫婢子给王妃拿膳食来,王爷一大早便派人去万福楼请了做药膳最好的厨子,以后就专为王妃做药膳,调理身子。”
司徒渊!
昨晚苏婉言来月事疼得她死去活来,神志却是清醒的,她流了好多血,搞得象凶杀现场一般。
司徒渊这家伙,竟然连她来了月事都不知道,大呼小叫的招来了宣医师,搞得她跟得了重病似的,现在恐怕全摄宁王府都知她来了月事,也知道他家的王爷,竟然连女人的月事都懂。
司徒渊,你也是小三十的大男人了,可真是出息啊。
让她没想到的是,这家伙竟然照顾了她一晚。
“我心悦的人是,你,是你苏婉言……”
她想到他说的话,微微凝起黛眉,他说的是真的吗?这怎么可能呢?他明明很厌恶她的,他莫不是又有什么算计?
李嬷嬷捧着新衣裳放在床边,侍候她换下又染了血的衣裳,然后抱着脏衣裳走出内寝。
苏婉言看着床边放着的木盒子,打开来,里面放着些绣了花纹的锦绸做的布带,还有一块块棉布,这便是古代女人做的月事巾。
做工精细高档,可相比于现代的卫生棉,是又厚又不舒服,真如骑马一般,很难受。
好在她是富贵人家,有用不尽的月事巾,若是家境不太富裕的,只能用布包上草木灰和木草,如此……,让她很是无语。
好在她三个月来一回月事,到是少受些罪了。
可若以后想要孩子,三个月一回月事,却是个不太容易怀孕的体质。
这一次月事只能先用这东西对付,之后她得想办法做卫生棉,不然,这月事巾可有她烦的了。
女人,就是麻烦。
婢女拿来了膳食,李嬷嬷盛了碗药膳放在她的面前,笑说:“宣医师说王妃是大寒体质,这药膳都是对症您的体质做的,您快尝尝,可还合口胃?”
苏婉言喝了口汤,这汤极为香浓,少见的竟没有药味,她对草药极为敏感的味觉,还是从中嗅出了汤中放的草药。
她点头,笑说:“这汤做的药膳都是温养身子的,正对我的寒性体质,这厨师竟能把药味去掉了,这手艺还真是一绝。”
“是啊,王爷也说了,这厨师做的药膳极好,又养身又好喝。”李嬷嬷笑呵呵的说着,看苏婉言把汤喝了,又给她盛了些,又道:“昨晚,王妃来了月事,月水都染到王爷的衣袍上了,我担心王爷会责怪王妃的,要带王妃回凤阳阁的,王爷不让,说王妃正痛苦,他不能置之不理,王爷这话说的,老奴听着都极暖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