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渊见太后看向他,他笑说:“太后想婉言就叫人传个话,婉言随时都可来看您的。”
太后点头笑说:“哀家是巴不得这丫头能天天陪在身边的,若真如此,哀家不就成了拆散你们恩爱小夫妻的老糊涂了,哀家可不能那般无趣,所以,叫你们夫妻二人同来,白日里摄宁王如有军务就去忙,忙完就回到未央宫中,哀家就把丫头还你。”
司徒渊笑说:“太后您说笑了,以后每月,我与婉言就来未央宫小住几日,可陪陪您老人家?”
“好好,看你们夫妻出双入对哀家也开心,这样极好,极好。”太后欣然看着司徒渊说。
她本对司徒渊没什么好印象,但他是婉言那丫头选中的人,现他对婉言宠爱有加,此刻,她看司徒渊,便越看越顺眼,越看越如意了。
司徒渊与太后说了会儿话,便以军中有事为由离开了未央宫。
苏婉言陪着太后用过午膳,便扶着太后回到寝殿。
雍容富态的太后斜依在榻上笑看挑选草药的苏婉言,满眼的宠爱。
苏婉言抬眸笑看太后,说:“我刚看了御医给姑姥姥的方子,若再加上这几种草药,医您的腿疾会更好。”
她拿着几种草药给女官,嘱咐了几句后,女官拿着草药向太后一礼,走出寝殿。
她走向太后,坐于软榻上,乖巧的依进太后的怀里。
太后轻轻拍着她的肩头,幽幽一声叹息,说:“你真的是哀家的丫头吗?”
“姑姥姥何出此言啊?”苏婉言抬眸看着太后,她轻咬着嘴唇,有一丝心虚。
她当然不是真正的苏婉言,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经的白蕉蕉,她没有刻意去学苏婉言,展现的都是自己的样子,这怎能不让熟知苏婉言的太后有疑惑。
太后笑说:“你此前就是个混世魔王,打从大婚后就如脱胎换骨了般,总让哀家感觉即熟悉又陌生。”
苏婉言揪着太后的衣角,撒娇着说:“以前的我是挺混的,因为有您的宠爱,我懒得懂事,更认为,我越是胡闹,姑姥姥和外祖父就越是疼我,我便任性的肆意妄为。
但私下里,别人嘲笑的话我还是很在意的,我就暗暗学诗文,学琴,机缘巧合又学了医术。
大婚后,离开您二位的庇护,发生了很多事,让我一夜之间明白了很多事,我不想再让姑姥姥和外祖父丢脸了。”
“好孩子,你长大了,姑姥姥很是欣慰,如今的你,足以让姑姥姥以你为荣了。”太后轻抚她的头笑说。
苏婉言坐起来,说:“姑姥姥,你躺好了,我给您施针吧。”
“好。”太后躺下来。
苏婉言解下腰间的香囊,拉开绳子,针包和黑扳指掉出来,她拿起针包,取了一根银针给太后施针。
太后感觉苏婉言的行针,每下一次针,她都感觉身体中好似有缓缓的暖流涌动,她笑说:“哎哟,丫头这针一下去,身上暖暖的,腿上的痛立刻没了,真舒服。”
苏婉言笑说:“我这针法可是先无古人,后无来者哦,呵呵……”
“你这丫头,夸你几句你就要蹬鼻子上脸了。”太后宠溺的笑说:“不过,确实是好,比御医的手法好多了。”
二人有说有笑,半个时辰后,苏婉言取了银针,扶太后起身,说:“您起来活动活动,看看还有何不适的。”
“好。”太后笑应,正在下榻,手按到硬硬的东西,她抬手看到是一个黑色的扳指,眉头紧凝,眸中现惊讶。
她抓了黑扳指举起左看右看,看向苏婉言问:“丫头啊,你这扳指哪里来的?”
苏婉言收好银针,转头看向太后手中的黑扳指,笑说:“哦,这是我和一个老神仙下棋赢来的。”
“老神仙?”太后诧异的看着苏婉言说。
苏婉言俏皮一笑,说:“不是真正的老神仙了,就是这位老者白发白须,一身白袍,看着仙风道骨,仙气飘飘的样子,就象个老神仙,其实,他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,只是与他对弈了两局。我赢了,他便把这扳指给了我。”
太后仔细看手中的黑扳指,眸中充满惶色。
“姑姥姥,您怎么了,这曜石扳指有何不妥?”苏婉言问。
“这……,哀家不好确定,若是哀家想的东西,那人不应该这般轻易给你,可它又,太象了。”太后说。
“象什么?”苏婉言看太后一脸凝重,有些不解。
太后看着黑扳指凝眉沉思片刻,她摇了摇头,说:“应该不是,许是哀家认错了。”
苏婉言从太后手中拿过黑扳指,看了看说:“当时,我觉得它不过是很普通的曜石,便向老神仙要了,老神仙想都没想就给我了,一定不会是贵重之物的。”
太后摇头说:“这物虽是曜石,却非一般的贵重,你一定要收好它,若有朝一日再见那人一定要将这物还于他。”
苏婉言把玩着黑扳指,说:“真的很贵重吗?那我改天去一趟山谷,把它还给老神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