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言翻身,现出满是泪痕的小脸,娇颜上挂着明显的大大的黑眼圈。
她猛的坐起,看着自己微微轻颤的双手,狂声咆哮:“司徒渊,我要杀了你,啊……”
“一大早起来,你就想谋杀亲夫?”
低沉的声音传来,司徒渊端着膳食走进来,看着愤怒之极的苏婉言,她一头乱蓬蓬的头发,美眸凄然含泪,小脸惨白,他莞尔一笑。
“司徒渊,你不要脸,你恶心之极……,你给我滚开,我再也不想看到你。”苏婉言狠狠瞪着他骂。
司徒渊不以为意,神情淡然坐于床边,将手中端着的饭菜放在床边小几上,伸手捞过她的脖子,为她擦去脸上的泪,又捋了捋头发……,苏婉言始终恶狠狠的瞪着他。
他帮她整理好,看了看她,释然一笑,拿起饭碗舀了勺递到她的嘴边说:“乖,吃饭。”
苏婉言抬手打飞他手中的勺子,饭菜洒在他素白的锦袍上,他看了看身上的狼藉,叹息一声说:“你要气,要骂,也得有力气不是,来,吃完再骂。”
他又舀了勺喂给她,苏婉言抓住盛着饭菜的勺子,用力丢向他。
这次遭殃的不是他的衣袍,而是他的头和脸挂上了饭粒和菜叶,他又是沉沉一声叹息,起身将自己衣袍,头和脸上的饭菜拂去。
苏婉言看他不气不恼,心中怒火更盛,她抓住他的胸襟,吼:“司徒渊,你别假惺惺的,我讨厌你,讨厌你,我不想看到你,滚……”
司徒渊突然抬眸,那冰寒彻骨的眸子让苏婉言背脊生寒,她的眸中现一丝惶色,正想放开手时,却被他的大手握住。
他看着她,强大的气场让人窒息,他一字一顿的说:“乖,乖,吃,饭,不然,别怪我用昨天的方法惩罚你。”
“司徒渊,你不要脸。”苏婉言气愤之极,更委屈之极,鼻子一酸,一滴泪不争气的滴落。
司徒渊轻轻抚去她脸上的泪,柔声说:“昨天,是你有错在先,你也说,只要不动你,你随我处罚……”
“我呸,你那叫猥亵,也是侵犯……,你,无耻之极。”苏婉言抽泣着说。
司徒渊轻笑,笑得粲然,说:“那也是你猥亵我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苏婉言被气的咬牙切齿,说:“那是被你强迫的,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人。”
司徒渊笑着抚了抚她的头,说:“好了,别生气了,我们是夫妻,按理你本应该履行妻子的义务,我至今没有碰你,你应该能感觉得出我忍得有多辛苦,你昨天跳那样的舞,我能忍住不要你,已是最大的让步,你帮我灭火,是理所当然的。乖,不要再闹了,好好吃饭。”
“我不吃,活着受你折磨,不如饿死算了,呜~~”
苏婉言将头埋与双腿间,凄凄然的哭起来。
她本不是矫情的人,特别她还是摸惯人体的医者,他的惩罚其实也不算什么,昨晚的他象个疯子,没被强真算是侥幸,可是,她就是觉得委屈,超级委屈。
司徒渊将她抱在怀里,轻声哄劝着,说:“不哭了,这本就是夫妻常做的事,慢慢习惯就好了。”
苏婉言抬头,满脸上泪瞪着他,哭着说:“你,你这,还想以后常做,啊,我不要活了,你杀了我吧,呜~~”
“我怎么舍得杀你,我爱你还来不及呢,不要哭了,乖……”
司徒渊不管怎么劝,苏婉言的哭声是越来越大,他无奈的看着她,片刻后,拉起她的小手……。
苏婉言停止哭声,敏感的想抽回手,惊惶的说:“你要干什么。”
司徒渊冷冷一笑,说:“你再哭,我就……”
苏婉言退缩向后,胡乱的擦去脸上的泪,一抽一抽的说:“我没哭。”
司徒渊轻声笑着,端起饭碗又要喂给她。
“我不要你喂。”苏婉言说着伸手去抢饭碗。
可她的手经过昨晚的‘折磨’酸痛无力,碗没端住,一碗饭菜都扣在了司徒渊的身上。
“啊,我,我不是有意的,我的手,使不上力。”
苏婉言抚着痛得颤抖的手,想到昨晚他那么对她,瘪了瘪嘴,低下头啜泣。
司徒渊看着她低头哭泣那可怜的模样,心一揪一揪的痛,怪责自己昨晚没克制,拉着她折腾了一晚。
他再次拉过她的小手,见她又一脸惊惶的抗拒,他柔声说:“我帮你揉揉。”
他的大手轻轻的揉捏按摩着她的小手,极致温柔。
此刻他的温柔相比于昨天他的霸道与不管不顾,苏婉言的心中酸楚不已,泪如泉涌,她用力甩开司徒渊的手,说:“司徒渊,你这是做什么,打一巴掌给个甜枣,当我是小孩子好哄吗?我讨厌你,非常非常讨厌你……”
她倒在床上,拉被子蒙住脸,嚎啕大哭。
司徒渊看着哭得伤心的苏婉言,很是心疼,伸手轻轻拍着她。
他没有后悔昨晚的事,云楮林说的对,男女情事是最能给彼此留下深刻印象的,他就是想在她的心中刻下他的烙印。
他不会因她的哭闹而退缩,他会循序渐进,让她习惯他给予她的温存,在她真正接受他时,他才会去拥有完整的她,与她共沐爱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