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公子是……”
“我乃平安候之子,李烈是也,我看哪个不长眼的,敢管本公子的事。”
慵懒嚣张的话语传来,就见乌涣涣二三十壮汉族簇拥着坐于轿椅上身着华服的贵公子走来。
少女见来人吓得瑟瑟发抖,怯怯看向苏婉言。
苏婉言感觉到少女的害怕,冲她莞尔,将她推给木兰说:“把人带进红颜坊去。”
“是。”木兰应声,扶着少女缓缓走开。
苏婉言目送少女离开,回眸时看到站于红颜坊门庭下,傲然鹤立的司徒渊,他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,她白了他一眼。
“原来是这家伙。”司徒澍撇着小嘴笑说。
“平安候?是何人?”苏婉言看向司徒澍问。
司徒澍小脸上泛上得意,与苏婉言说:“大晟有三大神将,第一是血爵,第二是你的夫君,第三就这小子的爹,平安候,都是驰骋沙场,叱咤风云,所向无敌,为大晟立下悍马功劳的功臣,这几位连我父皇都礼让三分的,而且这平安候还是你夫君的师傅,这小子是平安候老来得子,溺爱的不得了。
这小子目中无人的很,我听说,那小子有虐女的嗜好,死在他手上的少女不计其数。
皇婶婶想从他手上救人,可不太容易,要不,您就睁一眼闭一眼算了。”
闻言,苏婉言瞪向司徒澍,抬手给他一脑勺,说:“他就是天王老子,也不能罔顾国法,恃强凌弱。”
司徒澍灵动的大眼睛闪亮,竖起大拇指,笑说:“哈,皇婶婶牛气,我就知道,与皇婶婶在一起乐趣多多。皇婶婶尽管大胆出手收拾这杂碎,出什么事由我给您担着。”说着,他晃了晃手上的玉牌。
苏婉言不屑一笑,看向仍慵懒坐于轿椅上,傲慢不可一世的李烈,她说:“别与姐提人,姐不识这套,我只看到十来个男人欺负一个弱少女,今日是我的生辰,是行善之日,自是看不得有人作恶的,你识相的退去,不然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李烈坐起,奸猾的嘴脸上泛上怒意,说:“臭娘们,与你好生说话,你是不要脸是吧,你们上去把她给我抓住,刚刚本少爷没有玩爽,就拿她耍耍。”
他一声令下,一群壮汉冲向苏婉言。
婉贞以长剑指着上前的人,怒声喝道:“放肆,此乃摄宁王妃,不想死的都给我退下。”
闻言,壮汉们停下脚步,一脸凶相立现惶色,不知所措看向李烈。
李烈一怔,他叫抬轿的人落下,他下了轿走到壮汉之前,微眯着阴鸷的眼眸看着苏婉言,冷冷一笑,说:“呵,你就是东洲国无人不知的泼货啊,死皮赖脸非要嫁给摄宁王的苏婉言,你还真是贱啊,哈哈……”
苏婉言淡淡一笑,说:“你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的杂碎,有何得意的。”
李烈怒然,道:“你敢骂本公子杂碎,你找死,你们上去给我打,出了事我担着,去,给我狠狠的打。”
“是。”壮汉应声,眼中又露凶光冲向苏婉言。
婉贞不待他们上前,先冲过去,手中长剑连挑了几个壮汉的手筋,立时响起声声惨叫声,其它壮汉见状再不敢上前。
“你们几十人还打不过一个娘们吗?你们给我上,上啊……”李烈推搡着壮汉们,见人都不敢动,他愤怒指着苏婉言说:“苏婉言,那个贱人是本公子买的奴婢,你敢私藏逃奴,这是犯法的,你把人给我还回来,我便不与你计较。”
苏婉言看着李烈冷蔑一笑,说:“你还知有国法在吗?你说那少女是奴婢,好,这人我要了,开个价吧。”
“你,你当本公子缺你那点臭钱吗?我要人,把人还我,不然,本公子便与你没完。”李烈跳着脚怒喝。
“不给,就是不给,你能耐我何?”苏婉言昂着小脸,笑嘻嘻看着李烈。
“你,你……”李烈气极败坏,大叫:“去,去给我爹传信,就说有人欺负我了,叫我爹派兵来屠了这个嚣张的臭娘们儿。”
“哟,打不过就喊老子了,龟儿子,你可真有出息啊,哈哈……”苏婉言爽朗大笑。
“你,你敢羞辱于我,我要杀了你……”
暴怒的李烈从腰间拔出匕首,就冲向苏婉言。
婉贞抬腿踢掉他手中的匕首,一个擒拿手将李烈压制住。
“啊啊啊,你这个泼货,等我爹来了,定将你碎尸万段。”李烈大叫。
苏婉言走到李烈面前,伸手撩起他的下颌,勾唇冷笑,说:“泼货?也是你能叫的?你老子不管你,今日姑奶奶就好好教训你这龟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