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言抓住李烈的衣领,转头看向红颜坊下的司徒渊,勾唇冷冷一笑,扬起手狠狠扇在李烈的脸上。
啪……,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李烈眼冒金星,他大叫:“啊,你个臭表子,我要杀了你。”
“还敢骂我,我叫你骂……”
苏婉言左右开攻,一边扇着李烈耳光,一边骂:“你个龟儿子,仗着你老子的权势,欺男霸女,暴戾恣睢,为非作歹,今日我便好好教训你。”
李烈痛得尖声惨叫,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他何时受过这般虐打,没几下就痛哭流泣的求饶。
突然,苏婉言的手被人握住,她回头看到司徒渊来到身侧,她瞪着他,说:“怎么,你想拦我教训这龟儿子吗?”
司徒渊轻轻抚摸着她的小手,说:“傻丫头,打人是要他疼,而不是搭上自己的痛,这样的事以后叫下人做便是,别脏了你的手。”
苏婉言嫣然一笑,说:“别当我不知道,你这是变相为你师傅的儿子求情的。你刚刚可听到他说什么,他要把我抓去耍耍,你竟能忍,你还是男人吗?”
“摄宁王,你来的正好,你快杀了这个女人,不然,我就告诉我爹去。”李烈看着司徒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。
司徒渊看向李烈,寒眸凛冽,吓得李烈直哆嗦,眸中尽是惶然。
他抬手抚上李烈的头,说:“你要本王杀妻?若是他人说这种话,本王定会将他凌迟,然后丢去乱坟岗喂野狗。
本王看在老候爷的份上饶你一次,以后,但凡遇到本王和王妃的地方,切记绕道走,不然,见你一次打你一次,你可听清?”
“我,我听听,听清了。”李烈颤抖着说。
“很好。”司徒渊莞尔,抚着李烈头的手缓缓向下,到脖颈下手指轻轻一按,李烈身子猛的一颤,昏厥过去。
苏婉言看到司徒渊的手法,她抬眸看向神情淡然的他,美眸中尽是恐惧。
她对人体穴位极为精通,刚刚司徒渊按在李烈后脖梗上,那里有个穴位叫满月伤,那个穴位被点上,每每月圆之时身体就会如剥皮剜骨般的痛,那将是生不如死的折磨。
而这点穴之法,要求极有力道,她虽然知道这种点穴法,却手力不够,做不来。
李烈中了满月伤,若找不到深谙穴位之人解穴,那这种痛将伴随一生。
以此种残忍的方法对付视人命为草芥的李烈,到是再合适不过。
而老狐狸,表面上看老候爷面子放了李烈一马,实则腹黑之极,心狠手辣之极。
她联想到自己,若有一天,司徒渊对她失去耐心了,他将要怎样报复她呢?光想着,她就毛骨悚然。
“冷鹰,将李公子送回候府去,告之老候爷,李烈对本王王妃不敬,叫他老人家给个说法。”司徒渊说。
“是。”冷鹰应声扶过昏迷的李烈走出人群。
看着李烈与众打手渐行渐远,苏婉言叹息一声,微微凝眉看向司徒渊。
她想学苏婉言的样子,随意惹祸会让司徒渊不悦,没想到却让她看到他阴险的一面。
他若想一个人死,一定有很多种方法,而每种死法都不会叫人怀疑到他的身上,他真是奸诈狡猾的老狐狸。
她有些同情他的敌人,面对他真的是极度可怕的事。
“嘻嘻,一出好戏,好看,太好看了,嘻嘻。”司徒澍拍着小手笑说。
苏婉言嗤笑一声,说:“你小子,原来好吃瓜这一口。”
“吃瓜?我不喜欢吃西瓜的,我喜欢吃桃子。”司徒澍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寿桃,他撞了撞苏婉言,眉眼弯弯,说:“皇婶婶,我发现你好忙啊,你身边总有那么多事发生,好有趣啊,我决定以后跟着你混了,总有好戏看,真好玩,呵呵。”
“忙?呵呵,你到说出了精髓,我确实很忙,从来到这里一桩一件的破事就没闲过。”苏婉言苦笑。
“王妃万福,王妃万福……”
突然响起百姓们的呼喊声,她看过去,原来是订酒席的小厮回来了,好几辆马车上下来好些堂倌,忙碌着架桌子铺席面,空气中飘散着美味佳肴诱人的香气。
想到刚才百姓们对少女求救的冷漠,苏婉言没了好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