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理解百姓的胆小怕事,可还有人记得邪不压正,她幽幽一声叹息,转身走进红颜坊。
“苏婉言,你个败家娘们……”
刚走进大堂,就听到云楮林的尖叫。
苏婉言翻着白眼,从司徒澍手中夺过寿桃,向冲来的云楮林温婉一笑,见他开口之时,突然将寿桃用力塞进了云楮林的嘴里。
“呜……”云楮林怔然看着苏婉言。
司徒澍看吞寿桃的云楮林,滑稽之极,拍着手大笑:“哈哈,这嘴比蛤蟆还大,好好笑,哈哈……”
云楮林拔出寿桃,瞪着苏婉言说:“十桌流水席,一天不能断,苏婉言,你可真豪气啊,你知道那要多少钱吗?”他又看向司徒渊说:“你还不管管,还等她把你的家底败光不成。”
“聒噪。”司徒渊沉声说。
云楮林翻着白眼,气呼呼的说:“知你是俱内的,我嘴真欠。”
苏婉言摸了摸鼻子,冷然看着云楮林,说:“外面那么多人,我觉得十桌太少了……”
闻言,云楮林立换上笑脸,说:“不少,一点都不少,这样刚刚好,我的祖姑奶,可不能再加了。对了,叫你给元家送的请柬,你可送了,这人怎么还没来啊。”
“着什么急啊,时间不还早着呢,刚叫木兰带进来的少女在哪里,我去看看她。”苏婉言说。
云楮林粲然一笑,说:“这事你办得极好,我到要夸夸你呢。”
“对,救美人,甚和你心意,我可告诉你,别打什么歪主意。”苏婉言说。
“我是什么样的人,小王妃你不知吗?走,我带你去看她。”
云楮林搀扶着苏婉言,司徒渊一把推开他,揽住苏婉言的腰。
司徒澍伸出小手,笑看云楮林,说:“本王就赏脸叫你相陪吧。”
云楮林笑说:“还是瑞王殿下善解人意。”他牵上司徒澍的小手迈步向后堂而去。
苏婉言来到雅质的阁楼,走上阁楼的二层,正遇到端着水盆走出房间的木兰。
“王妃,您来了。”木兰将水盆放下,连忙给她打开房门。
苏婉言进到房间看到坐于床上的少女,少女见她,立撑着下床要跪下。
“你别动。”苏婉言急急上前扶住少女,让她坐回到床上。
“民女参见王妃,谢王妃相救,若云愿为奴为婢,当牛做马还报王妃的大恩大德。”少女说。
“不过是举手之劳,你不必记挂在心上。”苏婉言笑看少女说,轻抚在少女的手腕上,低眸倾听着她的心脉。
少女看着苏婉言,她一张清丽的小脸还有着些许稚嫩,清澈的明眸有着坚毅与沉静,如樱的红唇畔下,一颗美人痣引人遐想。
她身上已换了干净的衣裳,只是她太过瘦弱显得有些松垮。
苏婉言放开手,盈盈笑看少女,说:“除有些气虚,无大碍,你安心在这里静养。”
少女眨着明眸,说:“给王妃添麻烦了,那李烈可是……”
“放心,李烈再不敢来了。”苏婉言笑说。
“王妃……”
少女清澈的眸子里泛起泪光,张了张嘴,又紧抿的红唇,欲言又止。
“你放心,凭李烈还不敢动我的,你叫什么名字,家住哪里,等你脚伤好了,我叫人送你回去。”苏婉言说。
少女低头抽泣,说:“我,我叫慕容若云,我家住在凉州,可如今,我已无家可归了。”
云楮林看着少女,眸中有着惊讶,说:“凉州,姓慕容?凉州有铸兵世家就是姓慕容的,几个月前慕容家主慕容谦因贪没铸造款被斩头了,你莫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