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若云看着摄宁王与王妃相携而走,眸中盈泪深深鞠躬,:“王妃,王爷,慢走。”
红颜坊最大的雅阁中,三位元家兄弟正与云楮林说话,司徒渊与苏婉言的出现引得众人站起,恭敬的行礼。
司徒渊莞尔一笑,说:“三位兄长不必多礼,今日是婉言的生辰宴,也是家宴,大家都随意些吧。”
老三元铎听司徒渊这声兄长,他惊喜的瞪大眸子,笑说:“摄宁王竟叫我兄长了,听到没有?托婉言的福,我也是长辈了,哈哈。”
“被人叫老了,你还挺高兴。”苏婉言笑看元铎说。
元铮笑说:“我们到红颜坊见门口的功德棚摆了十桌流水席,好不热闹,那吃席的百姓都对婉言口口称赞,说婉言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,体恤百姓,还说,婉言怒惩纨绔,为民除害,听着这些话,我好不错愕,心中疑惑这说的可是我的表妹苏婉言?”
司徒澍举起小胖手,眸光闪亮,说:“你们没看到我皇婶婶刚刚扇李烈耳光的样子,那叫一霸气十足,好不威风呢。”
元铎拍案而起,一脸兴奋的说:“婉言打了李烈,好啊,打得好,这个小王八崽子,我早就想收拾他了。”
说罢,他转头瞪了眼元铮说:“都怪二哥慢腾腾的,不然我们也能赶上打李烈了,我定狠狠踹他两脚。”
元朗无奈叹息,笑说:“前几日我还欣慰婉言婚后转性变乖巧了,没想这爱惹祸的性子依然没改,还请摄宁王爷多多担待。”他说着向司徒渊拱手一礼。
司徒渊听元朗话中似有着责备,但细听那语调尽是宠溺,他莞尔:“本王的王妃有任性的资本,婉言看似泼,时则她心中自有分寸。”
元朗欣然一笑,说:“看来,王爷甚懂婉言,如此我们便真的放心了。”
苏婉言冷哼一声,说:“我现在后悔摆流水席了,他们面对慕容若云的求救竟如此冷漠,叫人寒心,世风日下啊,云楮林可以撤了吗?”
云楮林轻摇折扇,桀骜一笑,说:“这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。”
司徒渊看了看苏婉言,笑说:“本王到觉得这席面摆的好,经过今天的事,此后,婉言在世人的眼中再不是刁蛮跋扈的泼货,而是心性纯良,好打报不平的仗义王妃,一日流水席换回好名声,这钱花的,很值。”
苏婉言瞪着司徒渊,说:“我本是可怜京城中的那么多乞丐与穷得吃不上饭的百姓,却被你说的心机深重,怪不得你一直站在面后看好戏,你才真真狡猾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元朗爽朗大笑,指着苏婉言说:“以后有摄宁王护佑,婉言是掉到福窝里了。”
苏婉言瞪着几位兄长,气呼呼的说:“你们不要被他的伪善蒙骗了,你们不知他对我……”
她想说,他强迫她做恶心之极的事,可这事如何启齿,她深切感觉,哑巴吃黄连的滋味了。
元铎伸手敲了下她的头,说:“你这不识好人心的丫头,以后要好好对你夫君。”
“你们还是不是我的兄长啊,都向着他说话……哼。”苏婉言真是有苦难言,只能气愤的冷哼一声。
司徒澍悄悄扯着她的衣襟,贼眉鼠眼,小声与她说:“我懂你,我懂你……”
苏婉言叹息一声,小声说:“你懂有个屁用。”
司徒渊宠溺笑看苏婉言,大手握住她的小手,:“遇到婉言,是本王的福份。”
“呵呵!”苏婉言拖着腮,白眼翻上了天。
悠扬的乐曲飘荡而来,众人看向下方的舞台开始了精彩的歌舞表演。
司徒澍开心的跑到窗口,有模有样的学着舞姬们又跳又扭,逗得众人笑声连连。
小厮们络绎不绝摆上满桌的真肴美味,司徒渊带头与众人举杯,齐祝苏婉言生辰快乐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气氛越发的和睦温馨。
苏婉言凑近元铮,笑说:“二表哥,我与小九说好,明后天就去常州了,你有没有想未来的表婶啊,可想一起去?”
闻言,元铮脸色微红,笑说:“爷爷正与我商议该给齐家下聘了,那我就与小妹同行,也可帮表哥做个证婚人。”
司徒澍拍着小手,笑说:“嘿嘿,去常州还能讨杯喜酒喝,不错不错。”
苏婉言敲着司徒澍脑壳,说:“别光想喝喜酒,瑞王殿下你可要为我二表哥准备一份拿得出手的贺礼。”
“这个我懂,本王随意一件玩意都是人间极品,到时多拿几件让你二哥二嫂选。”司徒澍笑说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苏婉言笑着点头,转眸间看到云楮林与三表哥勾肩搭背在说话,那一脸春意荡漾,那满眼的痴迷,还有不经意的身体碰触……,她凝起眉头。
心里嘟嚷着:云楮林这一脸花痴样,他莫不是见司徒渊无望,将目转移到我三表哥的身上了……,这该死的断袖云楮林,可别污了可爱单纯的三表哥。
她起身,美眸冷冽,红唇紧抿,向云楮林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