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必须得学会,以后常以此针法给齐大人行针,对齐大人的身体极好,别担心,没您想那么难的。”
苏婉言叫齐夫人解开齐大人的衣裳,一边行针一边给夫人讲解着。
齐大人缓缓醒来,看到为自己行针的女子,他有丝不解看向齐夫人:“你们这是……?”
“老爷,您可醒了。”齐夫人见夫君醒来,喜极而泣,即而又道:“哦,老爷,这位就是救了紫娴的恩人,摄宁王妃。”
“摄宁王妃?”闻言,齐恒便要起身,苏婉言轻按他,说:“齐大人,您身上有针,先别动。”
“微臣不能与王妃见礼,还请王妃恕罪。”齐恒说,他对这位王妃充满好奇。
她是女儿的救命恩人,听着言谈举止端庄温婉,哪里象市井泼货,真不知是何人恶意编排王妃。
“外祖父每每提到您都一脸骄傲与自豪,上次齐夫人与紫娴给外祖父祝寿,我没能看到齐大人庐山真面目,还颇感觉遗憾呢,今日我是慕名而来。”苏婉言笑说。
“老师谬赞了,王妃救过小女,一直未得空闲向王妃表示感谢,今日又劳您医治,微臣万分感激。”齐恒说着向苏婉言拱手作揖。
“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的。”苏婉言取下齐恒身上的银针,说:“大人试着起身活动一下。”
“哦,好的。”齐大人应声,由齐夫人扶着下了地,缓缓的走着。
他抚上心口,欣喜的说:“我这心口没那么堵,呼吸也通畅了很多,王妃的医术果然精湛,微臣谢王妃。”
话落,他深深向苏婉言鞠躬。
苏婉言连忙扶住他,说:“齐大人,别计较那些繁文缛节,就如自家人相处吧,您是长辈,我就叫您齐叔叔,您就叫我婉言就好。”
齐大人摇头说:“王妃可随意,但老夫不能不分尊卑,不顾礼数呢。”
苏婉言对齐大人迂腐固执颇感无奈,只能随他开心吧。
齐大人由夫人扶着坐于八仙桌旁,看着苏婉言说:“真是劳烦王妃了,我本不让她们请您来的,她们定是见我昏迷,乱了方寸。”
“齐叔叔,您这可冤枉齐夫人了,我来到常州是陪着二表哥来向齐小姐下聘的,同来的还有瑞王。”苏婉言说着看向软榻上,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司徒澍,笑说:“这小子,一路累着了。”
齐恒看到司徒澍,抓了被子给齐夫人,齐夫人讪然笑说:“瞧我,竟忘了还有瑞王殿下了。”说着,她拿过被子走过去给司徒澍盖在身上。
齐恒笑看苏婉言,说:“老师与我写信说要尽快为小女与元二公子完婚的,我这忙起来就把这事给抛之脑后了。”
“你啊,心里只有你的百姓,那还记得有家人,我看你就出家做和尚去,到是更轻松自在。”齐夫人笑看夫君埋怨。
“不得无礼,也不怕王妃笑话。”齐恒柔声训斥夫人。
“哪里有笑话啊,看您老两口逗嘴,还蛮好玩的。”
苏婉言笑看这对老夫妻,他们的眼中都是彼此,每个眼神,每个笑容都是那么的默契和谐,浓浓的爱意包围着他们,好温馨,好浪漫,这便是百年好合,琴瑟和鸣吧?
看到这对老夫妻,她相信这世间有永远的爱,然,这样幸福完美的爱情,不会降临在她的身上,她,从来都不是个幸运儿。
“元公子何在啊?”齐恒问。
齐夫人笑说:“刚王妃给开了药方,元二公子陪着紫娴去药房抓药了。”
齐恒看着齐夫人说:“你别守着我了,快去为客人准备茶点,赶紧叫人把后面的院子收拾出来给贵客住。”
齐夫人红了脸,不好意思的说:“我今儿真是失了分寸,招呼不周了,王妃您坐着,我这便给你们收拾住处去。”说罢,便向外走。
“夫人不必忙,我们有个地住就好。”苏婉言笑说。
“有远客到,岂可敷衍了事。”齐恒笑说。
苏婉言说:“我们来到常州城看到百姓正在闹事,听表哥说了您在旅行税制改革的事,遇到了很多的困难。”
齐恒叹息一声说:“唉,此事是老夫处理不当。”
“您别这么说,我听二哥说了大概,您所出的税制改革是正确的,可是动了老世族的饭碗,真是佩服您的胆量。
府衙门前贴的告示好难懂啊,百姓不明白您的赤城之心,这是主要原因。”苏婉言说。
“老夫知道,都是那些老世族在背后作梗,买通了官吏写出那样的告示,百姓看不懂就听信了老世族歪曲事实,与百姓们以为要增加人丁税,他们很生气都来找我询问,我去与百姓们解释时,被不知哪里飞来的石头打伤,昏迷了好几日。
若不是王妃到来唤醒老夫,还不知这事要如何发酵下去。”齐恒说。
“那齐叔叔心中可有办法?”苏婉言问。
“唉,百姓目不识丁这真是个问题,老夫尚未想到如何让百姓知晓税制改革的真正意义。”齐恒说。
“齐叔叔,我到是有个主意。”苏婉言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