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言自信一笑,说:“这人身上的伤虽重,好在没有致命伤,身上的伤失血过多,也好在你及时止了他的血,现在需要给他补充血液,就是用你的血补给他。”说罢,她将细管的另一头扎进伤者的手臂上,血缓缓的流进了那人的身体中。
“你是说用我的血救他,他是什么东西,也配用本座的血……”墨时仪非常不满的大叫,苏婉言用力按着他的手:“别动,你别动……。”
墨时仪看着她的作法,想到古书中说过的换血大法。
他曾按古书上描述的尝试过,结果被他试验的人都是极其痛苦的死掉了,他觉得那是神仙的医术,人间不可能有这种医术存在,然,苏婉言此刻所为,不正是换血大法吗?
“你竟然会换血大法?”
苏婉言瞟了他一眼,笑说:“换血大法?还乾坤大挪移呢,我这叫输血。”
“不管他叫什么,教我教我……苏婉言,我真是太喜欢你了,你就是个宝藏,无时不给我惊喜,你这次来常州是逃跑的最佳时机,我保证能带你走。”墨时仪一脸兴奋的说。
苏婉言嗤笑一声,说:“上次的教训你没长记性吗?还敢带我走,你不怕司徒渊杀了你?”
“我墨时仪岂是胆小,贪生怕死之辈,我说了会带你走,就一定会做到,这一次司徒渊那只老狐狸不在你身边,是逃跑的好机会,你与我走吧,我保证一心一意对你。””墨时仪笑说。
苏婉言推开他的手,笑说:“你这个医痴,你的喜欢与一心一意只是对我会的医术,我说过的,只要你想学,只要我会的,我都可以教给你,你不必以身相许。
上次的事,是我思虑不周连累了你,我一直心有愧疚,逃跑的事我想的简单了,想再离开,我必须安排万全了才行,不想再连累到任何人。”
“苏婉言,不管你做何打算,无论你在哪里,我墨时仪都赖定你,一定要把你所有的医术都学来。”
墨时仪说着,又拉住她的手,说:“我之前也试着换血,大致与你一样,可须臾间那人就死了,为何他没有死,你快教教我?”
苏婉言看他恳切的目光,盈盈一笑,说:“人身体中流着的鲜红的血,看似一模一样,其实有着极大的不同,血可分为四种类型,还有几种极为罕有的血型,要输血就得找相同的血,才可以……,还有一点非常重要,那就是,输血时绝不能参进空气,空气进入人的血管中也是会致命的。”
“血是不一样的,类型?那,要怎样区分不同的血?”墨时仪歪着头,象极了好奇宝宝。
苏婉言指着桌上的药水,说:“要先用这个药水测试一下……”
之前,她被打得遍体鳞伤,流了好多血,虽说后来有好好调养,却总感觉困乏无力,这就是贫血的现象。
司徒渊不让她出王府,她闲着无事就鼓捣做些药和小的医疗用具,想着再受伤时可以自救。
这套输血用具,是她好不容易找起材料做成的,做的有些粗糙,却是可以用的,不想,来到常州还真用上了。
这次常州之行……,如墨时仪所说,确实是逃跑的最好时机。
司徒渊这个老狐狸,在她临上马车前才说,他不与她去常州,她是一点逃跑的准备都没做,白白错过了这次的好时机。
经过上一次的失败,她再不敢冲动行事了,不要做好万全的准备,做不到叫司徒渊找不到,她再不敢冒然行动。
她相信来日方长,总能找到更好的机会,让她逃离司徒渊,逃离皇权斗争的大坑。
司徒渊!她在来常州的路上一直在想他,特别是看到齐家人的幸福温馨,她的心在蠢蠢欲动。
这两日专心于案情和帮齐叔叔施行税制改革,到是让她就把司徒渊忘得一干二净了,也让她冷静下来。
她不要爱情的牵绊,更不想成为皇权下的牺牲品,她得尽快远离司徒渊,不然,她怕受不住大晟第一美男的撩拨,所控制不住自己的心……。
输过血后,重伤的破烂不堪的男人终被救回来了。
第二天的晚上,男人醒来,看到很多人围着他,重生的喜悦让他喜极而泣。
齐恒安抚着他,说:“我是常州刺史,齐恒,是这位墨先生从野兽口中救下了你,你不必害怕,你在这里是安全的。”
墨时仪眸色沉沉看着男人,说:“你是谁,是不是玄武十煞中的一人,那晚追杀你的人是谁?你所说的二十年前的灭门惨案是怎么回事?”
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,男人的脸色随着他的问话,从痛苦变成了惊恐,使劲摇着头,吱吱唔唔的说:“我,不,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墨时仪眸色凛冽,说:“我救你回来可不是养大爷的,你若不说,我这便把我丢出去,我想那红袍人一定在找你。”
男人全身颤抖不已,:“不,不要把我丢出去,求你们,求你们救我……”
“那还不快说。”墨时仪冷声说。
男人压抑着恐惧,低泣着说:“我,我叫霍达,要杀我的人……,我之前有见过,可他带着面具,我真的不知他是谁,这事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……。
在二十年前,我做杀手行当,在江湖上小名气,江湖人称霍爷,一日友人来找我,说有一个大买卖,他带我去了一个极其豪华阔气的宅子,见到一身穿红袍的人,那人脸上带着黄金面具,他让我多寻几位顶级杀手上凤虞山杀楚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