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走向声源之处,茂密的大树将月光完全遮住,四周黑漆漆一片,说伸手不见五指也差不多了。
她站在哪里一动不动,仔细听着那呼救声再次响起。
好一会儿,再没听到那声音响起,墨时仪要拉她走,:“走吧,别多管闭事。”
苏婉言推开墨时仪,:“那声音太虚弱了,极可能受了伤,可能昏过去了,应该就在这一代,我们仔细找一个。”
说着,她扒拉着黑漆漆的草丛,耐心的寻找着。
墨时仪只得从腰间掏出火折子,点着,为苏婉言照亮。
一阵清风吹来,有股难闻的臭味飘来,墨时仪一脸嫌弃的捂住鼻子。
苏婉言却紧凝起黛眉,一脸凝重,闻着那股臭味而去。
“看,那边好象有个人?”苏婉言指着前方不远处一点反光,她快步走过去。
就见,一个衣衫褴褛中年男人,人事不省的躺在草丛中。
这人形容枯槁,瘦得只剩皮包骨了,他的下衣湿津津的脏污不堪,那极度恶心的臭味就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。
“呃,臭死了,走走走,别管了。”墨时仪被臭气熏得几欲作呕,离得远远看着她。
苏婉言全然不顾男人的脏污,伸手抚上中年男人的脖子,感到微弱的脉搏,她自语:“还活着……”
随之,她抚上中年男人的手腕,片刻后,她的脸色变得凝重,她又仔细的查看着男人。
墨时仪很不耐烦,但他不得不佩服苏婉言面对又脏又臭的病患的淡定从容,这份医者仁心,他自叹不如。
然,当看她神色越渐阴沉,似乎这男人是患了连她都棘手的病,他来了兴致,迈步要过去。
苏婉言听到脚步声,看向墨时仪说:“别过来,离我远点,有没有手帕,蒙住口鼻。”
见状,墨时仪更兴奋了,他瞪着眼睛笑问:“这人,什么病?连你都如此紧张?”
“这个人得了霍乱。”苏婉言说。
墨时仪轻蹙剑眉,问:“何为霍乱?”
“就是虎烈拉,是恶性瘟疫的一种。”苏婉言说。
“虎烈拉啊!这病很是棘手,不过,我到是医好过一个病情较轻的。”墨时仪微有得意的笑说。
“墨时仪,你马上回齐府去,告诉齐叔叔我没事,再告诉齐叔叔我发现恶疫病人,立刻叫齐叔叔派几个医官来,还有将这条山路封死,并且对全城做消毒。”苏婉言很是坚定果断的吩咐着墨时仪。
墨时仪摇头说:“不行,我怎么能留你一人在这里,我发信号叫人来……”
“别人不行,你即医好过这种恶疫,那便知道让医官们准备些什么药物,别人去说不好会很麻烦,这人已脱水严重,处于昏迷状态得赶紧救治,你快回去。”苏婉言推着墨时仪。
他却紧皱着眉头,一脸担心看着她。
她向他盈盈一笑,说:“有小竹青陪着我呢,不会有事的,快去快回。”
“好吧,我会很快回来的。”墨时仪说罢,从腰上解下匕首丢给苏婉言,看了看她,纵身而去。
墨时仪走后,苏婉言从怀中掏出银针,屏住呼吸给男人施针……。
墨时仪施展轻功飞跃高低不平的屋顶之上,一刻钟后,他终于回到了齐府。
他轻盈落于齐府门庭前,正看到元铮与木兰从府中走出来,他说:“元二少,齐大人可在府中?”
元铮沉沉一声叹息,说:“墨先生,你回来了,齐大人去了府衙,你这么晚打齐大人有事吗?”
墨时仪说:“苏婉言刚与我在一起……”
木兰激动的说:“王妃现在哪里,可有受伤?”
元铮抓住墨时仪,惊喜的说:“墨先生,婉言在哪里?你为何没把她带回来?”
“刺客把她掳走,我追去救下了她,她很好没有受伤。可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患了恶疫的人,恐怕要闹疫情了,我要找齐大人,得找些医官过去,有些事苏婉言让我交待齐大人的。”墨时仪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