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鹰揪住他的衣襟,压低声音说:“离我们王妃远点。”
墨时仪收敛笑容,脸色渐变阴狠,冷冷瞟向冷鹰:“你个小杂碎,竟敢威胁本座。”
冷鹰说:“最后一次警告你,再敢逾越,打断你的狗腿……”
墨时仪轻扬手,一股粉沫飞扬向冷鹰,冷鹰一惊,想后退已来不及,眼前一黑便直挺挺的倒向地上。
墨时仪看着倒地的冷鹰,蔑然一笑。
苏婉言听到声音,转头看到冷鹰倒在墨时仪的脚下,她惊讶的问:“你对他做了什么?”
“自不量力的狗腿子,竟敢威胁本座,找死。”墨时仪慢慢走向苏婉言。
“他能威胁你什么,你能让我省点心吗?”苏婉言瞪了他一眼,起身走向冷鹰。
墨时仪拉住她,向她抛个媚眼笑说:“他让我,离你远一点。”
苏婉言眨巴着美眸,无语了。
“他这只忠心的狗腿子,到是尽职尽责的帮主子看着你。”墨时仪说。
“你快给他解毒。”苏婉言说。
“不过是让他睡会儿,这可是给你面子,若是别人敢如此对本座,本座必毒得他肠穿肚烂,生不如死。”墨时仪说。
“赶紧过来帮我。”苏婉言拉着他走向病患。
经过救治与细心的照料,第三天的早上,病患终于醒来。
“你醒了,现在感觉如何?”苏婉言笑意盈盈看着一脸懵的病患。
这时两个医官走进帐篷,手中端着汤药。
病患看着苏婉言亲和的笑容,医官身上白色的衣衫,还有浓郁的药香味,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得救了。
他瘪了瘪嘴,呜咽不已。
苏婉言轻轻的拍抚着哭得全身颤抖的病患,她太了解病患这时死而复生激动与喜悦情绪。
“没事了,你很快就能好起来的。”她轻声安尉着。
病患哭了好一会儿,才平复了心情,他双手合十,颤抖着,说:“谢谢您救了我,大恩大德,我当牛做马也会报达的……”
苏婉言说:“你得了虎烈拉,是恶性的传染病,你的家人有可能也染了病,告诉我你住在哪里。”
“我,我……的家人,都死了,呜~~~”
苏婉言安慰着痛哭的病患,一脸悲容。
病患哽咽着说:“我们村里死了十来口子人,还有好多都染了这病,县老爷把病了的人都赶进深山的庙里,让我们自生自灭,我当时,病的轻,我,趁衙役不备就逃上了山,我想越过这道山,想来这里求医,可,病情加重了,我在山中呆了七天,我以为自己要死了,呜……”
苏婉言紧凝着黛眉,沉沉一声叹息。
良玉一脸娇愤,说:“县令是一县的父母官,发现疫情,他怎么能将病者都关起来,让自升自灭,这太贱忍了。”
苏婉言叹息着说:“将人赶到山中隔离,只是治标不治本,没有找到传染源,村里还会有更多的人感染的,得赶紧找到那个村子制止住疫情。”
她又看向病患,问:“你在哪个村子,说的详细些。”
“我住在李家村,就在后山……”
听罢病患的话后,苏婉言走到药箱旁,写了封书信交给冷鹰说:“冷鹰下山一趟,让驻守山下的人将这封信交给齐大人,信中有治疗虎烈拉的药方,还有如何防控疫情的方案,告诉齐大人万不能有一丝懈怠,若让疫情传播开,那将不堪设想。”
“好,我这就下山去。”冷鹰接过书信揣到怀中,转身走出帐篷。
冷鹰下山将书信送出去,官兵立刻骑快马将信送到了齐府交于齐恒。
齐恒看过信后,放下所有的工作,先行处理疫情。
他先是调动了全常州所有的医馆与药铺,准备治疗虎烈拉的足够的药品,随之将所有水源都投入了消毒的药品,更是集中了医师检查百姓有无感染疫情。
他要亲自去李家村,元铮担心他的身体,他便与齐紫娴陪同着一并去了李家村。
到李家村,齐恒严厉训斥县令将患病村民丢弃在山中的做法,并将其撤职,让医官对村民与山中的病患进入救治。
一个星期后,苏婉言与众人带着病情好转的病患下了山。
“山下怎么这么多人啊?”婉贞指着山下人头攒动说。
苏婉言看到齐恒站于人群最前面,其后是身穿官服的官吏们,后面还有不少医师和百姓。
墨时仪笑看她,说:“你管闲事到是救了一座城,齐大人如何能不感谢你。”
苏婉言淡淡一笑,对墨时仪那句‘救了一座城’,她甚感欣慰。
齐恒见她理来,急步迎上前来,正冠整衣,然后撩起官服跪在地上,说:“恭迎摄宁王妃,王妃医者仁心,救我常州百姓,请受老夫一拜。”
身后的官员与医师百姓们也随之,毕恭毕敬的跪地磕头:“感谢摄宁王妃,救民于水火。”
“齐叔叔,您这……,快起来。”
苏婉言忙伸手扶齐恒,随之也看向众人说:“大家快都起来。”
“王妃,亏得您发现了恶疫,老夫按您的吩咐及时控制住了恶疫的蔓延,是您救了常州。”齐恒激动不已的看着苏婉言说。
常州最近真是多灾多难,苏婉言就如救苦救难的神仙,带给他和常州太多的福祉,让他心悦诚服,感激涕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