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丫头,你在哭吗?刚还好好的,这会儿怎么了,和外祖父说,外祖父定为你做主。”元太师很是心疼的拍着苏婉言说。
“爷爷,我,我……”
苏婉言哭得一抽一抽的,那样子委屈之极,看得众人都凝着眉头很是怜惜。
“外祖父这心都被哭碎了,快别哭了,你要怎样,外祖父都应你。”元太师愁苦的说。
“我要……”
我要和离!和离就要冲口而出,她突然住口了。
与司徒渊这桩婚姻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闹来的,现在她要和离,先不说打了自己的脸,就说,这和离她能离得成吗?
这婚是御赐的,皇上金口玉言,一言九鼎,那容她说离就离,而且皇上一直在盯着她,她要闹和离,那便是抗昏不遵。
她有事,元家人绝不会坐视不理的,皇上要的就是这个结果,她要和离就是害元家人。
她已把元家人当成了真正的家人,她还想过,再次逃跑也要为元家设起好将来,她想守护元家人,绝不能一已之私这么任性。
舅母将氏看苏婉言哭心疼不已,她汪着泪看着苏婉言,说:“婉言啊,别哭,你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,元家人都会为你做主的。”
大表嫂秦氏上前,轻拍她的背,说:“婉言,别哭了,到底出了什么事,你快说啊?”
元铮沉着脸,说:“是不是摄宁王欺负你了?”
他与苏婉言回到京城来,没看到摄宁王府的人来接,他心中便有些许不满。
表妹刚与他们分开回王府去,转眼便哭着回到元家来,这一定是摄宁王给了表妹气受,他很是气愤。
苏婉言长长吁出一口气,吸了吸鼻子,说:“我,我就是,刚刚外祖父带着家人们去接我,我特别的感动,回去的路上就觉得好舍不得分开,我有好久没和家人住在一起了,就转回来,想在这里住几天,外祖父,可以吗?”
元太师怎么会信苏婉言的话,看着她隐忍的样子,是打定主意不想说的,他也不好去拆穿她。
他轻声叹息,笑看苏婉言说:“刚夸你长大了,你又想一出是一出的任性起来了,丫头啊,元家就是你的家,何时你都是来去自由的。
元家会为你挡风遮雨,元家人都会护你疼你,你不管遇到什么,不要怕,有元家人做你的后盾,我们元家人可不是好欺负的。”
元太师的话让苏婉言的心暖暖的,她盈着泪,靠向元太师宽厚温暖的怀里,说:“有外祖父在真好,我什么都不怕的,我有些累了,我要去休息一下,一会儿再和外祖父各位长辈说话。”
“嗯,你一路定是累坏了,快去吧,好好睡上一觉。”元太师笑说。
“好。”苏婉言笑着应声,而后向众位长辈翩翩一礼,便转身欲走。
秦氏拥着她,笑说:“我陪你过去,世辰已经可以走路了,这几天一直念叨着要去找你,你来了,世辰定会很开心的。”
二人相携离开,元太师的脸色立阴沉下来。
元泽方说:“从未见婉言哭得这么伤心过,一定是回摄宁王府出事了。”
元铮说:“今天摄宁王没来接表妹,我就觉得不对颈。”
元太师叹息一声,说:“以前这丫头若受了委屈定会闹得天翻地复的,为此老夫破感头疼,一直期盼着她能懂事稳重些。
可刚刚看到她隐忍不说,却是那般的叫人心疼,到希望她能痛快的说出来,唉……”
他看向将氏,说:“你过去看看,与武婢打听一下发生了何事。”
“是。”将氏向元太师恭敬一礼,转身走出厅堂。
上一刻还欢愉的气氛,转瞬变得冷凝压抑,众元家人都面有愁容,看着威严肃穆的元太师。
片刻后,将氏匆匆而回,与元太师说苏婉言回到摄宁王府发生的事。
“彭”
元太师猛的将茶盏摔在地上,瓷器确地崩裂成碎片飞向四处。
他怒声说:“苏志远,他竟想让三个女儿共侍一夫,他这是违背人伦,道德沦丧,这个趋炎附势,唯利是图的小人。”
元铎说:“他这是觉得我们元家不能依靠了,就想近水楼台,想让另外两个女儿傍上摄宁王这棵大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