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氏美丽的凤眸里泛着怒意,说:“苏志远怎会不知另两个女儿是什么性子,他是故意的不让婉言好过,这世间竟有如此冷酷无情的父亲,真是长见识了。”
元太师看向元泽方,说:“找个由头,把苏志远调去他的老家做个通判,再也不许回京了。”
“是。”元泽方应声。
将氏说:“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,当初若不是小妹非要嫁他,他哪会拥有今天的一切,之前纵容歹毒的图氏差点害死世辰,公公给了他教训,他竟不长记性,竟还敢让另两个女儿来欺负我们婉言,真真作死,这次就让他滚得远远的,再不能来烦我们婉言。”
元太师看向将氏,说:“这丫头以前不开心了,都会吃好吃的,你叫厨房多做些她喜欢的膳食,好好安慰她吧。”
将氏笑说:“我过来时已去过厨房吩咐厨娘了,您放心,我和秦氏都会多陪婉言的。”
元太师面色沉郁,眸中尽是寒霜,说:“派人去摄宁王府,今天的事,老夫要摄宁王给个说法。”
元泽方说:“是,我这就派人去摄宁王府。”
管家走进来,行了一礼,说:“老太师,摄宁王府来人求见,是冷鹰将军,您可要见。”
元泽方皱着眉头,冷声说:“来的到是快。”
元太师说:“叫他进来,老夫到要听听他有何话说。”
将氏说:“不管谁来,不把苏婉仪和苏婉柔处理掉,就别想让我们婉言回去,三姐妹共侍一夫,到哪他也说不出理去。”
冷鹰走进厅堂,向元太师恭敬一礼,笑说:“老太师,我奉王爷之命来看望王妃,也向您说明今天的事皆是宁氏姐妹自导自演,王爷从不曾让她们为妃。”
“就凭那两个小女子,就敢在摄宁王府那么嚣张的自导自演吗?老夫可是听说,当时摄宁王还有意袒护她二人。”元太师说。
冷鹰说:“这真的是误会,王爷犯了心疾一直昏睡不醒,苏婉柔趁宣医师不在躺在王爷身边,正好被王妃看到,王爷被我叫醒时很虚弱,还来不及与王妃解释,王妃就愤然离开了。
王爷已将宁氏姐妹赶出了王府,然后就让我来向王妃说明原由,王爷还说,王妃久未与元家人团聚,就让王妃在元家小住几日,待王爷身子好些,会亲自来接王妃回家。”
听罢冷鹰颇带诚意的解释,众人心中的愤慨平息了些许,都看向元太师。
元太师眸色锐利的看了冷鹰片刻,想到司徒渊曾郑重的与他说,会真心对苏婉言好,那时他在司徒渊眼中就看到了真诚,他很是欣慰。
刚刚他看到苏婉言哭得可怜,心也乱了,现在想想,司徒渊那么清冷孤傲,哪里看得上苏婉仪与苏婉柔那两个货色,这事,应该象冷鹰说的,是一场误会,但是……
元太师皱着眉头,说:“刚刚你说,摄宁王患有心疾,能虚弱到话都出不出来,那这病岂不是非常的严重?”
心疾,可非一般的病情,患上就是无法被治愈的恶疫,不定那次犯病就会猝死。
万没想到,强悍的司徒渊竟是个病秧子,那自家孙女,岂不是可能早早就守寡了。
冷鹰面色有些黯然,说:“不瞒老太师,我家王爷这心疾,是多年前在战场上心口中过一箭,伤了心脉,这些年经宣医师医治已没什么大问题,只是前几日子过去操劳犯了病,调理几天便无大碍了。”
“哦。”元太师点了点头,捋着胡须思忖了片刻,又道:“王爷派你来说明原委,到算有心,你回去吧,一切等王爷来了再说。”
冷鹰拱手,说:“那我就先告退了。”他行了一礼后,转身走出厅堂。
冷鹰身影一消失,众人脸上露出了笑容,在冷鹰来之前他们心中都猜测与担心着,是不是摄宁王不待见王妃……,原来是虚惊一场。
元泽方与将氏说:“即是一场误会,那赶紧告诉婉言去,别让她再难过了。”
元太师说:“之前听苏婉言说过给摄宁王医病,老夫以为不过一般的病情,却原来是心疾,司徒渊看似强悍威猛,却是个病怏子,老夫很担心,婉言年纪轻轻就……”
守寡,这一词,元太师不忍说出口。
闻言,元泽方才恍然,他摇了摇头,说:“可这是婉言自己求来的婚姻,又是圣旨赐婚,是无法和离的,将来不论何结果都得认命了。”
将氏笑对元太师,说:“既然婉言给摄宁王医过病,那便不用担心了,婉言连可怕的恶疫都医得,那王爷的病定可以医好的。
婉言刚回到元家,王爷就叫亲卫冷鹰来说明原委,可见对婉言的在意,经此一事说不定小两口感情更为笃厚的,公公不必忧心了。”
元太师淡淡一笑,捋着胡须说:“但愿是老夫是多虑了。”
冷鹰回到摄宁王府,远远就见隐玥阁前,春禾低着头前走来走去,很是焦虑的样子。
他走到近前,问:“春禾,你在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