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禾抬头看到他,忙走上前,双手合十,说:“冷鹰将军,求您去救救素儿吧。”
“素儿,她怎么了?”冷鹰问。
“她,顶撞太妃娘娘,被关进了地牢中,太妃娘娘不让任何人去地牢,这都好几天了,都不知素儿怎样了,我想求王爷,可是王爷一直在昏睡,我在此等了好久。”春禾拉住冷鹰的手臂,说:“冷鹰将军您能救素儿出来吗?”
“素儿是吃了熊心豹胆吗?竟敢顶撞太妃娘娘,她是又犯了跋扈的性子。”冷鹰说。
春禾苦着脸说:“是的,是她的错,她也挨了打了,关也关了,就放了她吧!”
冷鹰摇头说:“即是太妃娘娘下的命令,我不能违背,依我看就关她几天,让她长点记性。”
春禾扯着冷鹰的袖子,嘟着嘴说:“哎呀,冷鹰将军,素儿她本心不坏的,她都被关好几天了,您就兴兴好,想个办法放她出来,若不放出来,那可不可以让我进去看看她。”
冷鹰看着春禾嘟嘴的样子,觉得蛮可爱的,他粲然一笑,说:“你求我真没用,不过,等王爷醒来,我帮你说一声,若王爷发话她自是能出来的。”
“好好,如此甚好,那冷鹰将军一定记得和王爷说哦。”春禾说。
冷鹰笑说:“答应了你就一定会说的。”
“谢谢,太谢谢冷鹰将军了,那我有事先去忙了,若王爷有话,请您叫人告诉我一声。”
春禾再次相谢冷鹰后,转身小跑着离开。
冷鹰看着那清瘦的象个小兔子般蹦跳着离开的春禾,他笑说:“这个傻丫头。”
王妃被世人称为泼货,可他看到的王妃是沉稳内敛又聪慧善良的,反到武素儿将泼辣与嚣张跋扈诠释的淋漓尽致,他都怀疑,是这丫头带坏了王妃的名声。
武素儿不知死活敢顶撞太妃娘娘,活该被责打,就应该让她多在地牢中呆些日子,让她彻底的长记性,认清自己的身份。
春禾与武素儿正好相反,她是个憨厚朴实,有些又有些愚笨得可爱的小女子,说她愚笨,她却把王府管理的井井有条,展现出她精明果敢的一面,王妃真是眼光独到。
武素儿虽然不受待见的,可她是王妃的婢女,他若与王爷说,王爷应该爱屋及乌放了武素儿吧?
一个时辰后,司徒渊醒来就问冷鹰可有去元府,冷鹰与他说了元太师与元家人的态度,但未见到王妃。
司徒渊沉沉一声叹息,说:“元家人很护短的,不过他们应该看到本王的证意了,只是那丫头,唉……”
他一声叹息,充满苦涩与无奈。
之前他热切的追求着她,她都是充满抗拒的,出了宁氏姐妹的事,他即使解释清了,恐怕在这丫头心中有了阴影,想哄好她,绝非那么容易的。
然,错在他,他会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是道歉,不管多难,他都不会放弃她。
头很疼,他抬手抚了抚额头上的鞭伤,紧蹙起剑眉。
冷鹰看自家王爷头上的伤,谁能想到,无敌的摄宁王竟被妻子打,还不敢有一丝怨言,王爷,您就是惧内的命了,他很不厚道的偷笑着。
“邬泰回来了吗?”司徒渊问。
“刚回来,我去叫他进来。”冷鹰说罢,快步走出去。
“嘶!”司徒渊碰到了额头上的伤,好似有尖利的针刺进了他的脑袋里,痛得他头要炸了。
“这丫头,下手可真狠。”他说,无血色的唇微扬,欣然一笑。
冷鹰带着一个面色黝黑,身体高大魁梧的武将走进来,他便是司徒渊的暗卫统领邬泰。
邬泰向司徒渊行了一礼:“邬泰参见王爷。”
“可找到了吗?”司徒渊闭着眼睛问。
“属下无能,人跟丢了,请王爷责罚。”邬泰说。
冷鹰说:“不是说王爷刺了他心口一剑,就是活着,恐怕也命不久矣了。”
司徒渊睁开眸子,阴冷绝然,他说:“死了?本王也要见到他的尸体,如此才能确定大仇得报。再多派些人手去,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邬泰应声。
司徒渊挥了挥手,邬泰释然,深深一礼后离开。
冷鹰看了看又闭上眼睛的司徒渊,说:“王爷,有一件事……”
“何事,吞吞吐吐的。”司徒渊问。
冷鹰说:“那个,就是武素儿因顶撞太妃娘娘,被打了一顿关进地牢了,我刚叫人去看了看,她被打的不轻,这几日没医没药的,伤口化脓挺严重的。
我听说武素儿是因那日,不满太妃娘娘答应宁氏姐妹做您的侧妃,为王妃打抱不平才顶撞了太妃娘娘的,若王妃回来知道武素儿……恐怕,又会发火了。”
司徒渊想起那日,他把苏婉柔当成苏婉言,是武素儿进来惊醒了他,后来他吐血昏迷。
太妃叫宁氏姐妹为侧妃,武素儿那性子定会出言不逊的。不管怎样,她是婉言的贴身婢子,他自不会让她有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