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时仪瞟向苏婉言,轻笑,好似在说,你十拿九稳说春禾会听你的,看看,人家不干啊,看你怎么办?
苏婉言拥住春禾,小声说:“春禾,你一定要嫁给墨时仪……”
春禾沉默的听着,愁苦的小脸渐渐缓和些许。
苏婉言捋了捋她耳边的发丝,笑说:“你可听懂姐姐的话了吗?”
春禾乖巧的点了点头,笑说:“明白,我都听姐姐的,我愿意嫁给墨先生。”
墨时仪向苏婉言撇了撇嘴,笑看春禾,说:“现在开始,要叫我夫君了。”
春禾嘟起小嘴,说:“还没成亲呢,羞不羞啊。”
“嗨,小丫头,现在就敢与本座顶嘴了。”墨时仪瞪眼说。
春禾昂着小脸,说:“你要欺负我,我就告诉王妃。”
“哼,可是会找撑腰的。”墨时仪笑说。
苏婉言抬眸看到宣医师走进庭院,坐在司徒渊旁边,为他把脉。
她微微凝眉,他又犯心疾了吗?还是他在演苦肉计……,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司徒渊的身上。
可他背对着她,她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宣医师给司徒渊吃了颗药丸,然后,从他的额头上截下一块‘皮’,那张皮上带着鲜红的血,她的心一揪。
她站起想出去,却又不知以何理由去管他的事,毕竟自己一直想与他划清界限。
司徒渊微微转头,她看清他的额头有一道道血划下他的脸颊,她再坐不住了,快步走出去。
走下檐廊,宣医师抬头看到她,笑说:“王妃,您回来了。”
苏婉言走过去,看到司徒渊额头上的一道在流血的伤口,那,应该是她发疯那天用鞭子抽的,她脸色沉郁站在那里,垂与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。
司徒渊因额头上在流血,他闭着眼睛,听到宣医师说话,想着自己这副样子定是很狼狈的,他将头低下。
“王爷,别动,我要给您敷药,您真是,非要用易容脸皮掩住伤口,我就说了,拆下脸皮定会再撕开伤口的,您就是不听,看,现在的伤口裂的更大了。”宣医师一边给司徒渊敷药,一边埋怨说。
“不遮住伤口,难不成让宴席上所有人看到本王挨了鞭子不成。。”司徒渊沉声说。
苏婉言怔怔看着司徒渊血淋淋的额头,心在紧紧的揪痛着,鼻子酸酸的,有一股热辣涌上,她急忙转身走回厅堂。
墨时仪看着低头沉吟不语的苏婉言,靠近她,魅惑的凤眸变得锐利,看着她小声说:“你,动心了?”
苏婉言抬头瞪向墨时仪:“你不说话,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
墨时仪看到她眼中的水光,他释然一笑,不在说话。
苏婉言幽幽一叹,动心?即是动心,她也会把这刚萌升的心思掐灭。
她再不想做无法控制的疯子,更不想再承受那份,窒息的痛。
白蕉蕉,不能心软,很快,你就能获得自由了。
苏婉言站起,与春禾说:“春禾,你一会儿安排好世辰小博和若云的房间,我有些累了,想去睡一会儿。”
“哦,我扶王妃去休息。”春禾说。
“不用。”苏婉言说罢,转身快步离开。
墨时仪看着好似逃跑的苏婉言,他桀骜一笑,摇了摇头,自语:“但愿,你还能走得掉。”
司徒渊被宣医师包扎诊治完后,他走进厅堂,未看到苏婉言,他说:“王妃呢?”
春禾说:“王妃说有些累,去休息了。”
司徒渊点了点头,对春禾说:“本王也有些累了,你把客人都安置好,以后本王就在隐玥阁的书房休息,有事你去哪里找本王。”
他本意是要春禾告诉苏婉言,他这些天在书房休息,不会来打扰她,她若有事可去书房找他,但,恐怕她不会想看到他。
云楮林要他改,那他便为她改变,首先就是不做她讨厌的事,不能整天黏着她,给她自由的空间,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,他会让她慢慢看到,他的改变,他对她真诚的爱。
墨时仪走向司徒渊,说:“王爷,春禾已同意嫁给我,我这人最烦那些繁琐的礼数,一个月我便来迎娶春禾。”
司徒渊看向春禾,问:“你真的愿意嫁给他吗?你即是王妃的义妹,便是本王的义妹,本王也会为你做主的。”
站于司徒渊身后冷鹰,听到几人的对话,他一脸惊讶,握着腰间配剑的手攥的微微发抖,眸中盈满紧张看着春禾。
春禾娇羞一笑,说:“谢谢王爷,春禾愿意。”
“那好,你出嫁那天,本王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。”司徒渊看了看墨时仪,转身走出厅堂。
冷鹰看着春禾,眸中的惊讶与紧张渐变成忧伤,看着她脸上羞涩与迷人的笑靥,他黯然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