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后,李淳匆匆来到新宅,一下马车就看到门庭前被红布蒙着的铜狮。
他上前,撩开红布,看到一对威风凛凛金灿灿的铜狮,让他赞叹喜爱之极。
这对铜狮铸造的真是太传神了,真如两只兽中之王威武霸气站在他的面前。
他其实非常喜欢狮兽的,在大晟狮兽就是王爷的身份象征,他只是候爵武将,不够资格用这铜狮。
如今这对铜狮出现在他的新宅门前,这就是逾越啊,也就是欺君妄上的大罪。
却不知是何人,竟这么阴毒的陷害他。
皇上本就性情多疑,若知他的宅邸前摆了对铜狮,必会怀疑他有不忠之心。
虽然不会对他这位履建站功的大将砍头,可他一生的功绩与官途恐怕因此而毁得一无所有了。
“老候爷,您来了。”新宅的管家急忙上前,一脸惶恐的向他行礼。
李淳气急败坏,抬起一脚将管家踢飞出去。
“这么大个东西放在门口,你们竟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吗?”李淳怒吼。
管家爬起来,连连磕头,说:“老候爷饶命,昨晚老奴就睡在门房,真是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啊。”
“放屁,以为我不知道,定是你们吃多了酒,睡得跟死猪一般,才让奸人有机可乘。来人,把这些废物统统拉去给我狠狠的打。”李淳吼。
管家跪爬过来,抱住李淳的大腿,哭求着:“老候爷,老奴真的没有偷懒,每天都尽心尽力的操持着建造新宅事务,绝不敢怠慢啊。”
“不敢怠慢,却给老夫搞出个这……,老夫要被你们这些废物害死了,你们还杵着干什么,还不拉过去,给我狠狠的打。”李淳冲武将们怒吼。
武将上前拉起管家就走,管家拼命挣扎,凄惨大叫:“饶命,老候爷饶命啊,奴才冤枉啊。”
武将硬压着管家和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厮,扒了裤子就开始暴打。
一时间,鬼哭狼嚎震天,听得人心发颤。
李淳指挥着几十名武将要把铜狮抬走,这时,一辆华丽的辎车驶来。
“老候爷,好象是摄宁王来了。”一个武将向李淳报。
李淳回头看向辎车,果见摄宁王司徒渊,他那位好徒弟从车上下来。
他阴沉着脸,上前拱手一礼,沉声说:“老夫见过摄宁王,摄宁王这一大早跑老夫这里来,不知又有何指教啊?”
司徒渊看着阴阳怪气的李淳,知他在因儿子李烈被婉言打的事气愤,他勾唇傲然一笑,说:“本王去办事从您这里路过,听到惨叫声震天,又见恩师在此,便上来询问,恩师府上这是出了何事,可有本王能帮得上忙的?”
李淳冷声说:“老夫可劳架不起,王爷还是忙正务要紧,恕老夫不留了。”
司徒渊轻笑,凑近李淳,说:“看来,恩师还在因李烈的事生本王气啊。”
“老夫可不敢,老夫到是感谢王爷帮老夫教训那个逆子。”李淳拱手说。
“还说不气,其实本王那么做也是为了恩师,李烈这小子在外属实闹得厉害,之前他还打了福亲王的侄子,若不是本王去劝说福亲王,福亲王都要去告御状了,恐怕李烈逃不掉蹲大牢的命运。”司徒渊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