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极普通的花,开花成一串串火红火红的,它虽普通却是对花粉过敏者的死神,因为它的花粉极多,那花就在窗外,花粉顺风飞进书房中,被尹郎中吸入呼吸道,然后……,就没然后了。
铸造司的官吏看到串红,还很是惊讶是何人种上去的,看来,有人知道尹郎中对花粉过敏,就偷偷将两株串红给种到了花圃中。”苏婉言说。
“世间还有这样可怕的病症,我立刻叫人去查是谁种了串红。”
司徒渊转头要叫护卫,苏婉言拉住他,说:“我已叫昭平去查了,应该快回来了。”
他看着她粲然一笑,伸手撩起她的下颌,说:“我的婉言真聪明。”
苏婉言白了他一眼,打开他的手,说:“要你说。”
她看向护卫说:“去把尹夫人,还有那个凤喜叫进来。”
护卫应声走出去,很快带着哭哭啼啼的尹夫人,和阴沉着脸的凤喜进来。
苏婉言叫二人过来,尹夫人刚一抬头看到血乎乎一片,就吓得昏厥过去。
凤喜也吓得瑟瑟发抖,不敢抬头看。
“叫你们进来,就让你们看你夫君的真正死因,你夫君对花粉过敏,他在铸造司的书房窗外被人种了串红,他吸入了过多的花粉导致无法呼吸,窒息而亡,你看看他的喉咙……”
苏婉言仔细讲解着,可凤喜压根不敢看尹郎中被开了膛的尸身。
苏婉言写了仵作笔录,把尹夫人唤醒,叫她和凤喜都签了字。
凤喜垂眸,沉声说:“现在可以将夫君的尸身还给我们了吧。”
“不行,你夫君是被人谋害的,他的尸身自然就成了证据,要带回御史台去,你放心,等案子破了,我会还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夫君。”苏婉言说。
“都被开膛破肚了,还叫什么完整?”凤喜低着头,小声低估着。
司徒渊看了看她说:“你若真的在意你夫君,就应该配合调查,好好想想,你夫君可曾与你们说过有关慕容谦什么事,或者与朝中那位官员走得较近,本王也好早日破了案子,为你们的夫君报仇。”
凤喜摇头说:“夫君从不与我们说公务上的事,即是说,我们妇道人家也听不懂。”
司徒渊挥了挥手,护卫将尹夫人和凤喜带了出去。
“这个凤喜,百般阻拦不让给尹郎中解剖,她一定有问题?”苏婉言说。
司徒渊微眯起寒眸,说:“她是秦楼瘦马,是其中出类拔萃的,最初被宁王买去,后来宁王将她赏给了宁国候,宁国候离世后,她被侯爵夫人赶出候府。
本应落魄的她竟在城中开了间茶楼,她很善交际,更懂如何取悦男人,茶楼的生意非常红火,朝中很多官员都慕名去她的茶楼,而且多与她有染。
一年前,她与尹郎中打得火热,没多久便迎她进门,给了她名份,尹郎中对她言听即从,宠爱之极。
这个女人擅于周旋于官场男人中,自不是省油的灯,她一定知道尹郎中所有的事,说不定她知道是谁杀了尹郎中。”
苏婉言扬了扬黛眉,说:“本应落魄的她,竟开了茶楼?你这句话有点意思,还有,这尹郎中长的其貌不扬,一年前他不过是铸造司的主事,被贵胄男人们众星捧月的凤喜怎会甘心做他的妾室?有问题!”
司徒渊欣然一笑,说:“我的婉言,真的是有颗玲珑心。”
她昂着小脸得意的哼了声,推开他,说:“油嘴滑舌,一边去,我要缝合尸体了。”
司徒渊退后,一脸欣赏笑意看着她。
苏婉言将尹郎中的尸身仔细的缝合好,司徒渊叫护卫把尹郎中的尸身抬走。
他看着她清理好自己,上前一把将她抱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