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妈呀。”苏婉言被吓了一跳,抚着扑通狂跳的心,一脸惶然看向司徒渊。
他眸中迸射着狠戾,说:“混账东西,司徒钥身为军中主将,他怎么会不知用白口铁打造兵器,经不住敲打最易断裂,他这是让将士们去送死。”
苏婉言看向凤喜,说:“你快说,那白口铁的来源于何处?”
“就是邻城的北门镇,铁大户,他是专供宁王白口铁的。”凤喜说。
“来人。”司徒渊喝了声。
寝外的护卫进来,拱手一礼:“王爷有何吩咐?”
“速去邻城的北门镇将铁大户抓起来,控制那里的一切。”司徒渊说。
“是。”护卫应声转身离开。
司徒渊看向凤喜,寒眸凛冽,说:“白口铁是重大发现,但没有确凿指证,司徒钥还是可逃脱罪责,你手中应该不止这些。”
凤喜怯然看向司徒渊,说:“王爷说的不错,宁王所有贪污的款子都是经我手,我手中有一本账薄,很详细的记载着所有款项的源来与去向,上还有宁王亲笔签名,但,现在我不能拿出来。”
她站起身,郑重的向司徒渊与苏婉言行了大礼,说:“王爷,王妃,凤喜感谢相救之恩,凤喜深陷宁王贪污案中,若没有王爷相助,凤喜必死无疑。
凤喜想用这本账薄换一条生路,凤喜不是信不过王爷和王妃,实是,凤喜一生皆在被人利用,凤喜……,不得不防。
请王爷马上派人送我出城去,等我平安离开,自然有人把那本账薄交以王爷的手上,请王爷给凤喜一个将重新做人的机会。”
“哼,就知道你会如此,好,本王答应你。”司徒渊说。
苏婉言扶她起来,看着她说:“你很精明,希望你以后的人生也能如此冷静通透,再不要为情所困,记住,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上,好好为自己活着吧。”
凤喜眸中泛泪,释然而笑,说:“王妃的话,如醍醐灌顶,余生我再不会被人左右。”
她看向二人,深深一礼说:“王爷王妃恩情,凤喜永记于心,若有来生定结草衔环相报,凤喜在拜别,愿王爷王妃真爱永存,恩爱终生,白守不相离。”
说罢,转身走出寝殿。
司徒渊叫了护卫来,吩咐其送凤喜离开……。
苏婉言看着洒脱转身的凤喜,幽幽一声叹息,:“她解脱了。”
自己的解脱之日是何时呢?
她回头看向与护卫说话的司徒渊,心中竟有隐隐的酸楚与闷痛。
翌日宁王府。
天刚蒙蒙亮,静寂无人的街道上一人骑着骏马狂奔疾行,最终到宁王府门庭前,马上人纵身跃下,急急奔过去叩响朱漆大门。
宁王司徒钥光裸着上身睡在华丽的大床上,左右各躺着一位娇美的女子,如此香艳的画面让人浮想联翩。
彭彭……,突然传来房门被大力敲击的声音,随之传来急切的话语:“王爷,王爷,您快起吧,出大事了。”
司徒钥不悦的皱起眉头,睁开惺忪的睡眼,看了看身边嘤咛扭动的女子,低吼:“一大早就大呼小叫的,不想活了是不是。”
“王爷,北门镇的铁大户被抓了,还有,凤掌柜逃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