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?”皇上沉声说,语气明显不悦。
司徒渊看着皇上眸色渐凛,全身散发令人惊骇的戾气,冷声说:“昨天的行刺事件后,臣弟手下人在收拾战场时发现了两个人,今儿带来给皇上看看,还请皇上移步到殿外。”
皇上看了看司徒渊,微眯起阴鸷的眸子,站起身迈步向外走去。
几人随之从御书房出去,来到大殿之外,看到台阶的平地上摆放着四具尸体,皆被白布蒙着。
司徒渊一挥手,站于尸体旁的护卫,伸手将白布揭去,露出几具僵硬搬走的尸身。
其中一男一女分别是司徒钥和凤喜,还有两具是一身黑衣。
皇上看到司徒钥,他唤了声:“钥儿!”急步奔过去。
他蹲在儿子面前,看着儿子紧闭双眼,脸色青白,胸前浸满大片污血,他的眼中噙着泪水,颤抖着手抚上儿子冰冷的脸上。
他贵为天子,却也有常人的七情六欲,这个儿子,是他寄于厚望的,如今就这么惨死,怎不叫他伤心欲绝。
“儿啊,我的儿啊……”
辰妃由内侍们扶出来,她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司徒钥,悲声大叫,拼尽全力的爬过去,扑在儿子的身上失声痛苦。
“皇上,您看看这两人。”司徒渊指着另两个黑衣人。
皇上长长吁叹一声,站起走到两个黑衣人面前看了看,眉头紧紧皱起,脸色阴沉之极。
司徒渊眸光犀利看着皇上,说:“皇上应该认出来了,这二人分别是御林军中的左右中郎将和左右郎将,在被击杀的黑衣人中不发现了近五百名的御林军卫,人太多便不一一带来给皇上看了。
臣弟只想问,只归属皇上管辖的御林军卫,何以出现在刺杀臣弟的黑衣人中?”
皇上抬眸对着司徒渊凛冽的眸子,怒声说:“摄宁王,你这是在质问朕,宁王杀你,是朕属意的吗?”
司徒渊冷然一笑,拱手一礼,说:“臣弟……,自是相信皇上对宁王刺杀臣弟一事,全然不知。
那只能说明宁王拉拢了御林军卫为已所有,他勾结朝官结党营私本是死罪,现在竟连皇上身边的人都成为他的人,可见宁王是司马昭之心,如此存着叛逆之心的人,怎么可因他死了就了事的。”
皇上眸色越发的阴寒,说:“那摄宁王觉得当如何?”
司徒渊说:“臣弟记得,东洲国开国之时,有一位皇族有反叛之举,在举事之时身亡,高祖便下令,以儆效尤,震摄臣民。
不如,就效仿高祖,对宁王施以鞭尸之刑,以此警告世人,更捍卫皇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