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祖父,我……”苏婉言捂着火辣辣的脸,委屈之极。
从小大到,她不管做得多过份,元太师从没有打过她一下,可见她闯下的祸事太大了。
“外祖父,司徒渊他,怎么了?”她怯怯的说。
“你这个愚蠢的东西,还好意思问,走,快与老夫去宗人府。”
元太师抓着她的手腕,便上了马车。
马车启动,苏婉言惶然看着怒气冲冲的元太师,说:“外祖父,我错了,您快告诉我,司徒渊他怎样了,为什么要去宗人府?”
宗人府,是专门管理皇族事务的机构,犯了大罪的皇族人都会被关去那里,若是进去了,几乎是没有能出来的。
她心中慌乱之极,皇上真的因她所为,处置了司徒渊,是她害了司徒渊。
自己真是该死,怎么就脑残的跑去红颜坊,只为了气他,和那些男人喝酒……,这在古代女子如此,可是不守妇道啊,女子将要受到最为残酷刑罚的。
现在,她好好的没事,必是司徒渊为她担下了所有的罪责,这就是皇上乐意看到的。
“皇上……,将司徒渊怎样了,外祖父,您快告诉我啊。”苏婉言轻扯元太师的衣袖,盈着泪娇声祈求着。
元太师沉沉一声叹息:“你惹出的事,皇上雷霆震怒,要将你送去送去宗人府处一百杖,就你这娇小柔弱的,别说是一百杖,只十几杖就能要了你的小命去。
摄宁王为你承下了所有的错,刚去了宗人府替你受那一百杖。”
苏婉言闻言,惶恐的小脸上现了丝笑容,长长吁出一口气,说:“只是杖刑,那就好。”
元太师瞪着她怒喝:“你个混账东西,你夫君代你受刑,你竟还说好,你难道不知,皇上只盼摄宁王死,虽说是杖刑,皇上一定会叫人往死里打,这人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宗人府,你,你,真真要气死老夫了。”
苏婉言皱起眉头,放松的心绪又紧紧的揪起,两只小手攥在一起,祈祷着,司徒渊能扛过这次的酷刑。
路好似特别的漫长,好不容易到了宗人府,她急忙跳下马车。
冲上宗人府庄严肃穆的门庭,门前的官兵挡下她:“这里可是宗人府,闲杂人等不得入内。”
“我是摄宁王妃,我要见司徒渊,你们都给我让开。”苏婉言推搡着官兵大声喝着。
“苏婉言,不可再胡闹。”元太师上前一把抓住苏婉言,威严之极的瞪着她。
苏婉言瘪了瘪嘴,眼泪一滴滴划下脸颊,:“外祖父,我错了,你帮我说说,我想见司徒渊。”
元太师狠瞪她一眼,看向官兵,说:“老夫元泽方,求见宗人府令福亲王,请通禀一声。”
官兵向元太师恭敬一礼,说:“小人见过元太师,刚摄宁王被送来宗人府,皇上特意下令,受刑期间任何人不得相见,您就是见了我们府令也是没用的,您还是请回吧。”
元太师叹息一声,说:“即有圣谕,那老夫自得遵从,老夫就在此等着。”
官兵:“这天儿挺冷的,太师可别受了风寒。”
“无妨。”元太师说,向宗人府中看了看,严肃的面容泛上淡淡的愁苦。
“外祖父,您还是去马车上,我在此等。”苏婉言说着,叫了木兰过来。
元太师叹息一声,由木兰扶着走出马车。
苏婉言回头看向宗人府,来回踱步着,昭示着她的心慌意乱与害怕。
她心中默默向各路神仙祈求着,司徒渊能扛过那要命的一百杖。
她这个无神论者,终知未知苦处,不信神佛,那痛苦无助的滋味。
刚入冬,便已是寒风凛冽,她已在宗人府外站了一个时辰了,娇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,不是因为冷,而是因为害怕。
她真的后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