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司徒渊也没做错什么,都是她太过任性了,真的是被他宠坏了。
宠得她,得意忘形,骄纵愚蠢。
宗人府的刑房内,司徒渊受着杖刑,身后已是血肉模糊一片,他闭着双眸,脸上不见一丝痛苦之色。
其实行刑之人,每一下都以最狠的力度打在他尾椎与腰间,而不是屁股,这是想把他打废了。
他憋着一口真气,将身体崩得紧紧的,扛着一下又一下力道极重的杖刑。
他庆幸受刑的是自己,这若是苏婉言,这样的刑罚只要几杖下去,她的小命就没了。
他的女人,就是犯了天大的错,他都会护着。
这杖刑虽然阴毒,可相比于他在战场上受过无数的伤来说,还算不得什么。
只是……,他的心上传来阵阵尖利的痛。
这会儿犯了心疾,可是极不妙的。
他紧咬着牙关,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住,他的小女子还在等着他,他绝不能有事。
他还想宠她,爱她,到永远……。
邬泰在刑房外,心急如焚。
那一声声棍棒打在皮肉上的声音,如利剑刺在他的心上,心痛之极。
上一刻,他还庆幸王爷找到了良人,可那天王妃所为,让他非常气愤。
苏婉言这个女人,到底是愚蠢的。
他现在对苏婉言是满心的怨怼。
终于行刑之声停下来,他冲到门口,满眼担心看着里面浑身是血的司徒渊。
“王爷,您,可还好?”
他的声音带着颤声,他自是明白,王爷落在皇上手上,这一顿毒打是要命的。
“没事。”
里面传来司徒渊压抑沉低的声音。
邬泰咬着牙,明眸中汪着泪,薄唇紧抿着。
片刻后,两名行刑官搀扶着司徒渊出来。
“王爷。”邬泰赶忙上前将司徒渊抱住:“王爷,你撑一下,邬泰立刻带您回王府去找宣医师。”
“别让王妃知道。”司徒渊紧着双眸,颤声说。
“您都这样了,还想着王妃……”
邬泰噙着泪,背起司徒渊尽量平稳的向外跑去。
苏婉言越等越急,越等越心焦,她搓着手,无助的嘀咕着:“司徒渊,你可不能有事啊,你要是敢……,我不会原谅你的……你,给我出来,快点出来吧……”
泪水止不住的划落,被寒风吹的冰冷刺骨,她急切的看着宗人府内平静之极的庭院,期待着那个伟岸高大的身影好好的走出来。
终于,她看到邬泰痛着一人跑来,那身后之人宽大的衣衫被寒风吹起,有鲜红血随翩翩舞动的衣角滴滴答答飘于地上,形容了一条血路。
苏婉言捂住嘴,心如刀割,她不顾一切冲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