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阵忙碌后,听到司徒渊的心跳声平稳下来,她终是松了口气。
宣医师抚去脸上的汗,说:“这哪里是杖刑啊,每一下都打在尾锥和腰上,若不是王爷有武功底子,这腰这要被打折了,那人就废了。”
元太师叹息一声,说:“多少人进宗人府,只是这杖刑,却无一人生还的,看似简单的杖刑其手法却有着玄机。
这杖刑对王爷不算什么,要命的是王爷的心疾。”
苏婉言抬眸看向忧心忡忡的元太师,说:“外祖父放心,司徒渊的心疾无大碍,养几天就会好的,您别跟着着急上火……”
“哼。”元太师冷哼一声,瞪着她说民:“你,跟我出来。”
闻言,苏婉言怯怯的应了声,为司徒渊腋好被子,随着元太师走出寝殿。
元太师走到耳房,背对着苏婉言站起,沉默不语。
苏婉言怯声说:“外祖父,我知道错了,您……”
“跪下。”
一声厉喝,吓得苏婉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可怜巴巴看着元太师。
元太师转过身来,脸色阴沉之极。
他看着含泪,楚楚可怜的外孙女,很是心疼,可是,她有今天的娇纵不也是他这位长辈给惯出来的吗?
他恨下心来,沉声说:“因你母亲走的早,我们都倍加疼家你,纵得你刁蛮任性,此前,你也不过是撒个泼,与哪个发生些口角,到也没多大的胆子。
现如今你嫁了人,你很幸福遇到了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的好男子,却是助长了你的胆子,竟真的无法无天了,竟不知羞耻的与男人们吃酒,竟只为与夫君置气。
此前刚做几件得体的事,积攒了些好名声,你这一出是彻底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,你知道别人都怎么说你的吗?
我元家人不怕被你的名声所累,可你现在已为人妇,你行事怎可肆意妄为,不考虑夫君,叫那觊觎你夫君的歹人有机可乘,这些你不是不知,你怎可如此愚蠢……”
苏婉言扯着元太师的衣角,泣声说:“外祖父,婉言知道错了,婉言以后再不敢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元太师看着她清亮的大眼睛里,扑簌簌落下的泪,他终是心软了。
扯开自己的袍子,说:“你光知错没用,你就在这里给我跪着,一直跪到王爷醒过来,以后每天这个时候你都跪足两个时辰,王爷受着罪,你也别舒坦了。”
“是,我听外祖父的话。”苏婉言泪眼婆娑,撇着小嘴,啜泣不已。
元太师重重一声叹息,看了看她,:“你给我好好反省。”
说罢,他迈步出走耳房。
“木兰,你们给我听好了,在王爷醒来之前,谁也不许进去看她,不许给她水渴,饭也不许吃,若哪个不听话,便将你们发卖了去,可记得?”
屋外传来元太师严厉的话语,还有木兰几人低低的应答声。
随之,她听到万太妃急切的声音,然后元太师在向万太妃道歉……。
从她接纳了司徒渊,想过要花些心思去讨好万太妃这位婆婆的,现在完了,她作妖差点把司徒渊半条命作没了,万太妃定恨死她了。
这婆媳关系没得处了。
脑残的白蕉蕉,你死了算了……。
苏婉言耷拉着头,哭得很伤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