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言佯装生气,站起便要走。
秦氏拉住她,红肿的双眸满是无助看着她,:“王妃,你别去找他,不要去,我,我告诉你便是。”
苏婉言坐下来,拥住哭泣的秦氏,说:“表嫂,不管何事,我一定替你讨个公道。”
“我,……”秦氏捂住脸,哽咽着说:“昨日,我把我陪嫁的婢女翠香给你表兄做了妾室……”
苏婉言讶异不已,:“啥?你给大表兄收了妾,你怎么想的,你与大表哥的感情不是很好吗?再者,元家不是说,不许纳妾的吗?是不是大表哥逼你这么做的?”
“不是,不是,他不愿意的,是我硬要他收了翠香的……”秦氏长长吁出一口气,说:“我,我不能生育……”
元家的马车停在摄宁王府外,元家大少元朗跳下马车,叫开了王府大门,看着看门小厮:“元家少夫人可在?”
“回元大少,少夫人昨晚来的,现在凤阳阁。”看门小厮笑答。
元朗迈步就向内院走去,刚走过垂花门看到总管,总管上前向他行礼。
他方想到,来到王府,他理应先向主人摄宁王打个招呼,特别摄宁王受伤,他还未来看望过。
他转了方向,径直向隐玥阁而去。
司徒渊斜依在软榻上看书,邬泰进来向他拱手:“元大少来了,在阁外求见。”
“哦,叫他进来吧。”司徒渊挥手说。
邬泰应声,转身出去。
下一秒,元朗迈步进了寝殿中,向司徒渊一礼:“见过摄宁王。”
“大舅哥就不必多礼了,快坐。”司徒渊笑说。
元朗坐下来,却如坐针毡,心中脑子里想的全是自家媳妇。
他看向司徒渊,说:“王爷替王妃受刑,真是受苦了。”
司徒渊莞尔:“本王的伤已无大碍。”
元朗笑说:“我早想过来探望的,只是最近公务比较繁忙,今日才登门探望,还请王爷莫要见怪?”
司徒渊瞄了他一眼,说:“你这大舅哥,一点不诚实,你明明是来找你夫人的。自家人,有何话就直说吧,竟拿我们夫妻当幌子。”
元朗尴尬不已,:“呃,那个,请王爷恕罪,我……。”
司徒渊说:“少夫人是个知书达理,处事面面具道的,本王到好奇你是让少夫人受了什么委屈,叫人家大晚上跑到本王王府来,身为丈夫应该多爱护自己的妻子,不要大男子主义。”
大男子主义,这是苏婉言常说他的,后来他明白,所谓大男子主义就是太过自我自负的大丈夫行为。
用上她的专用词,他竟有一丝得意。
元朗对这大男子主义听得一头雾水,可他此刻可没有心情咬文嚼字。
“我,哪有欺负她,明明是我受着她和母亲的夹板气,我心中更是委屈的很。”
司徒渊看向垂头丧气的元朗,说:“看来是最令人头疼的婆媳关系了?”
“不,我夫人非常孝顺,从不会忤逆母亲的。”元朗极力为妻子辩解。
司徒渊看元朗的紧张,:“不是婆媳关系,那……,你一大男人怎地吞吞吐吐的,快说是何原由?”
“我……”元朗本是窘迫的神情中,泛上一股怒色,说:“昨日,夫人把我灌醉了,今天一早醒来,竟与她的陪嫁婢女睡在一起,她,自作主张为我纳了妾室,我很生气。”
闻言,司徒渊笑出声,说:“夫人给你纳妾,如此大方,你应该高兴才是啊。”
元朗看向司徒渊,问:“王妃当初将苏家姐妹给王爷收房,王爷心中很高兴吗?”
“呃……”司徒渊无语。
这个大舅哥竟反将他一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