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咳了声,说:“不可能的,婉言这个小醋坛子,绝对做不出为本王纳妾的事。”
元朗嘴角抽了抽,这位冰山魔王,竟睁眼说瞎话,明明他才是醋坛子。
他低下头,嘟囔着:“是啊,若真心在意,怎么可能做出这事来。”
司徒渊看着耷拉着头的元朗,说:“可话说回来了,元太师不是不许儿孙们纳妾的吗?少夫人怎会做出忤逆长辈的事。”
“她……”
元朗沉沉一声叹息,说:“若没有难处,怎么可能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,其实,是母亲逼她这么做的。”
司徒渊说:“怎么又扯到大夫人了,你这话能说的明白点吗?”
元朗说:“是秦氏她,她不能生育,这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我夫妻二人本是恩爱幸福的,可她偏偏就不能生……。
我们成婚已有五年了,一直无所出,我也没觉得什么,反正家兄弟们多,元家的香火由他们继承就好,或者从兄弟那过继一个孩子,反正,我从未有过纳妾的心思。
可是,母亲心中不这么想,早在我与秦氏大婚第二年,母亲就知道秦氏不能生育的事,就一直想让我纳妾,我不同意,母亲便与秦氏说,秦氏因不能生育的事很自卑,多次向我要休书,我当然不会同意。
我去找母亲,很坚决的表示我不会纳妾,会从兄弟或者是宗族中选个孩子过继到我名下。
从此母亲便不再提及此事,可最近母亲去庙里进香,也不知听哪个多嘴的僧人说,我明年若无子,就会绝户一生。
母亲回来便与秦氏旧事重提,要秦氏把陪嫁的婢女给我做妾。
秦氏知我不会同意,她昨天晚膳时非要我陪她饮酒,我便陪她喝了些,我,我酒量不太好,几乎是一杯倒,之后,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,醒来……就看到身边的婢女……”
元朗烦躁的抚了抚脸,又道:“后来,她昨晚向爷爷请求,来王府帮着王妃抄女德,许是爷爷也想王妃多与秦氏学学,便同意了,没想,她竟趁夜来到王府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司徒渊点了点头,暗笑,苏婉言的一杯倒看来是随了元家人。
他说:“是哪个医师给看的,就这么准定不能生育吗?婉言医术高超,你们可有让她给少夫人看看,没准有办法。”
“当时是找了最好的稳婆看的,那稳婆看女病很厉害,秦氏那病……,王妃医术再高超也是没用的。”元朗说。
“没让婉言看过,怎知她医不了,你这当表兄就这么不相信你妹妹。”司徒渊皱起眉头,面上有一丝不悦。
不开眼的东西,若不是婉言的表兄,本王定叫人毒打一顿,丢出王府去。
元朗神情很是怪异,他说:“不是不相信王妃,属实秦氏她的病,就是神人都无能为力。”
“连神都无能为力,这到底是何病?”司徒渊好奇的问。
“王爷,您就别再问了,我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,我去看看夫人。”元朗说。
司徒渊挑了挑眉,说:“她在凤阳阁,正与苏婉言说话呢,其实……,你的做法是对的,最重要的是莫让心爱之人伤心。”
“是,我宁愿一生无子,是个绝户,也不会负了秦氏的。”
元朗站起,向司徒渊一礼,转身走出寝殿。
司徒渊皱着眉头,自语:“到底是什么病啊,连我家小妖精都医不好的。”
凤阳阁。
苏婉言听罢秦氏的诉说,她惊讶说:“你说什么,你是……石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