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捂着脸,哭泣着说:“我,与夫君洞房那夜……,夫君因我受了伤,我才知自己是个石女,这,好似被万道雷霆劈在头上,这个事实太过残忍了。
我是有缺陷的女人,可说根本就不是女人,这五年,夫君从没有嫌弃我,对我很好,我何德何能得到他如此真心,我心中自责之极,只能尽一切所能管理好家务,做个贤惠孝顺的媳妇,不给夫君丢脸。
可是,这五年,夫君与我就是名义下的夫妻,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啊,每到晚上……,被他温柔的抱在怀里,如此甜蜜恩爱,我却如承受着凌迟之刑,痛不欲生。
我对不起夫君,我好想,一死了知,可是,我太软弱,连死的决心都没有,是我自私,太舍不得夫君。
我要为他娶妾,他说什么都不同意,说元家子孙不可娶妾,这是爷爷定下的家规。
他说,以后从兄弟那过继个孩子来,我想,这样也好,可是,让一个男人一生无欢爱,我……太残忍了,我真的好痛苦。”
秦氏用力捶着心口,哭得撕心裂肺,苏婉言很是心疼,眼泪汪汪的看着她。
大表嫂把所有事都做是尽善心美,是被世家公认的贤惠妻子榜样,她是觉得太亏欠元家,拼了命的想证明自己的优秀,以此弥补心中的愧疚。
其实,她承受了太多极致虐心的苦痛。
苏婉言拉下她的手,叹息一声,说:“表嫂,委屈你了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委屈的,委屈的是你的表哥啊,我一定要为他纳妾的,绝不能让他做个让人耻笑的绝户,我设计了他,可看着他与别的女人抱在一起,我这心……象刀割一样痛……”
苏婉言轻拍着秦氏的背,如今的她懂得爱了,自是能理解秦氏的痛。
片刻后,秦氏的哭声渐小,苏婉言放开她,走去打开房门,对门外的木兰说:“木兰,叫所有人都出去,你把院门给我守好了,谁也不许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木兰应声,几人纷纷去驱散院中做清扫的奴婢。
苏婉言转身回来,拉起秦氏,说:“表嫂,让我给你检查一下。”
秦氏眼中盈泪,不解的看着她:“王妃,你要检查什么?”
苏婉言说:“表嫂,我不相信那个稳婆,我得亲自检查一下。”
“王妃的医术高超,可是,那稳婆最擅长女病,她说我是石女就不会错的,就洞房那次伤了夫君,足以说明一切了。”秦氏说。
苏婉言说:“表嫂,你听我说,即便是石女,也分真假的,稳婆绝分辨不出真石女与假石女。”
“怎么这石女还分真假?”秦氏诧异的问,泪眸闪烁着一丝光华。
“表嫂,我记得你此前说过,你有月事的?”苏婉言说。
“是啊,每月都有月事的。”秦氏说。
“就凭你有月事来,你十有八九是假石女,只要做个手术,你就可以做回正常女人的。”苏婉言说。
秦氏突然抓住苏婉言,惊讶的瞪大美眸:“你,说什么,我,我真的可以做个正常的女人,我可以生孩子,是不是?”
“啊,表嫂,你掐得我好痛啊。”苏婉言扶着被秦氏紧紧掐着的手臂,痛的小脸拧成一团。
秦氏忙放开手,怯怯的说:“对,对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,王妃,你刚说,我可以生孩子?是真的吗?你可别哄我。”
苏婉言揉着手臂,笑说:“我怎么能拿这事说笑哄你呢,你的情况应该可以通过手术,恢复正常,可以生孩子。”
“那,王妃快给我做手术吧,只要能为夫君生孩子,要我死都成。”秦氏满眼恳切的看着苏婉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