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渊一把拉过她,将她藏于他宽大的披风里,沉声说:“为你新做好的棉袍为什么不穿,你不知现在已是冬天吗,穿的如此单薄出来,想得病是不是。”
他的体温包裹着她,让她好似沐浴于温泉中,适意而温暖,她娇俏一笑。
刚才他那般吓人,她以为他在责怪她对万太妃的不敬呢,却原来,是气她没有多增棉衣。
“穿那棉袍厚厚重重的,穿着好不舒服,也显得很臃肿的,我不想……”
“只要出门就必须穿得暖和,不然你别想出隐玥阁一步。”
“其实今天不冷啊,隐玥阁与雅兰轩统共没几步路的。……”
“你再犟嘴。”司徒渊瞪着她。
苏婉言吐了吐舌头,扯着他的衣襟,撒娇着说:“我听话就是了,别凶巴巴的,好吓人。”
司徒渊挑眉邪魅一笑,解开披风将娇小的她包裹的严实,抱起她向隐玥阁走去。
苏婉言看着他俊逸的面容,一脸陶醉。
司徒渊低头瞧她,笑说:“口水都流出来了。”
苏婉言窘然,忙去擦嘴,可什么都没有,她瞪着笑得惬意的司徒渊:“臭美。”
“母妃,还好吧?”司徒渊问。
“你都来了,为何不进去看看。”苏婉言说。
“我还不是为了你,母妃的情况我都知道,若想让你们婆媳关系好起来,只有我这个儿子做恶人。
母妃没了这个我儿子做依仗,会伤心难过,你去看她照顾她,一来二去她会领你的情,知你的好。”司徒渊说。
“没看出来,你还懂得治家之道,不过,你狠心起来还真够冷酷的。”苏婉言撇着嘴说。
“前几日看元家人父慈子教,婆媳相处和睦,让我很有感触,无规矩不成方圆,我们王府也应该有家规家训了,不管老小都要克行守礼,心中有顾全王府的格局……”
苏婉言向他翻着白眼,:“打住,王府中里外不过太妃,你我三人,你这又是方圆,又家规,还顾全大局,你搞那么深奥做什么,我是最讨厌守什么规矩了,你少来啊,不然,我跑给我看。”
司徒渊皱着眉头,:“敢跑,腿打断。”
“你敢……,哎,你叫些工匠来修缮一下雅兰轩……”
“为何?”
“是为了太妃的老寒腿……”
次日清晨,万太妃被吵杂声惊醒,她很是不悦的说:“外面在干什么,怎么这般吵,怎么如此没规矩,都给哀家打出去。”
张嬷嬷笑看她,说:“来了些工匠,说是王爷叫来的,要将耳房修缮一下。”
“耳房不是好好的吗?修什么修?不过,即是渊儿的意思,那就随他吧。”
万太妃起了床,张嬷嬷为其穿好衣袍。
万太妃抚着自己的双腿,说:“我的腿,好象没那么疼了,宣医师新开的药还挺好使的,我想下地走走。”
张嬷嬷释然一笑,心道,这哪里是宣医师的药啊,是王妃给的良方,王妃说您固执,若知是她开的药一定不会吃,才让说是宣医师给开的新药。
“我扶您。”张嬷嬷扶着万太妃慢慢的下了床。
万太妃从内寝走到外室,双腿变得有力气了,那落地酸痛之极的感觉也好了很多。
她推开张嬷嬷,自己的双脚竟稳稳的站着,她欣喜叫:“你看到没有,哀家能站起来了。”
“看到了,看到了,恭喜太妃娘娘,旧疾就要痊愈了。”张嬷嬷笑说。
“太妃娘娘,婉言来给您请安了。”屋外传来苏婉言的声音。
万太妃立马皱起了眉头,面有不悦。
她慢慢的走去洗漱架,张嬷嬷侍候着她洗漱。
“太妃娘娘,还是叫王妃进来吧,外面天寒地冻的,可别把王妃冻坏了,王爷会不高兴的。”
“要你多嘴,昨日她下手那么狠,叫哀家痛得死去活来,今日就让她多跪会吧。”
“王妃那不是救您,给您医治吗?”
万太妃给了她一个凌厉的刀眼,张嬷嬷轻叹一声,不再多话。
她为万太妃梳头,不时转头看向房门,很担心在屋外的王妃。
“你干什么,魂被苏婉言给勾去了?”万太妃沉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