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嬷嬷讪然一笑,:“我才想起,昨儿王妃离开雅兰轩时说,今天会与王爷一起来,我要想,王爷不会是与王妃一起在外面吧?”
万太妃愤然拍案,怒声说:“你个老糊涂,为何不早说,还不扶我去看看。”
张嬷嬷扶着万太妃起身,缓缓走向房门,微微开了条缝,果然看到司徒渊与苏婉言站在院中。
她一把推开房门,看着在寒风中的儿子,心疼不已。
“渊儿,渊儿怎么来了,你来为何不进来,却在外面站着吹冷风啊。”
她急急走出去,拉住司徒渊的手就要进屋里。
司徒渊推开她的手,俊颜上尽是寒霜,他牵着苏婉言的手,:“母妃未让王妃进去,本王自然要陪着王妃。”
“呃。”万太妃很是尴尬,更多的是难过。
她讪然一笑,说:“哀家刚刚醒来,不知王妃来了,那个,赶紧进屋去吧,快点,进屋去暖和暖和。”
司徒渊这才牵着苏婉言的手,走进寝殿中。
万太妃被儿子丢弃在后面,看着二人甜蜜恩爱走进大殿,她的眸中胎尽是感伤。
她进到寝殿中坐于正位上,向张嬷嬷说:“你快拿暖手炉给王爷。”
“是。”张嬷嬷应声,急忙取了个暖手炉递给司徒渊。
司徒渊接过,交到了苏婉言的手上,笑看她:“来时叫你拿暖手炉,你便不听,看这小手冰的,快暖暖。”
儿子只对媳妇关怀备至,温柔宠溺,却对她这旧疾缠身的老母亲不管不问,她的心中酸酸的,很不是滋味。
苏婉言捧着热乎乎的手炉,向万太妃翩翩一礼,:“儿媳来给婆婆请安,婆婆昨天睡得可好。”
“好。”万太妃淡淡的说。
张嬷嬷笑说:“万太妃昨晚睡的极好,一宿到天亮,太妃已有好久没睡个好觉了。”
万太妃瞪了张嬷嬷一眼,张嬷嬷别过头去,窃窃的笑。
若不是王妃的药有效,您能睡这么好吗?
苏婉言拎着食盒,笑看万太妃:“婆婆,儿媳为您准备了早膳,您请用吧。”
万太妃不想搭理苏婉言,可看到儿子又沉下的脸,她笑说:“你有心了。”
苏婉言将早膳摆在她的面前,给她布着菜,说:“婆婆您吃这个,这个可好吃了,对老年人的身体极好……”
万太妃瞪着她,心道,老年人,不长眼的东西,这是在骂我老啊,哀家还风华正茂呢。
她心中骂着,却是拿起筷子,吃下苏婉言夹的菜,笑说:“嗯,不错,很美味。”
“婆婆再尝尝这个……”
万太妃看着苏婉言殷勤的样子,眼神中尽是不屑。
苏婉言,你的温婉贤惠不过装给我渊儿看的,真真虚伪恶心。
她心中虽烦极了苏婉言,却是把苏婉言夹的饭菜吃个精光。
因为老寒腿的折磨,她睡不好觉,食欲也很差,人照前两月已消瘦很多。
昨晚真是这两月睡得最好的一次,腿不疼了,这食欲便好起来,她抚着肚子有久违的饱胀感。
张嬷嬷看她食欲大开,欢喜的说:“太妃娘娘今天真吃了不少,看来是见到王爷和王爷开心了。”
万太妃瞟了眼张嬷嬷,笑得欣然。
司徒渊一直冷着脸,:“母妃瘦了,要多吃些。”
“每年老寒腿犯病,哀家都寝食难安,幸得宣医师为哀家换了新药方,效果很好,让哀家心情很是愉悦,渊儿你替哀家打赏宣医师吧。”
司徒渊看了看苏婉言,她正向他挤眉弄眼,他微微凝眉:“宣医师是我王府的家医,这是他应该应分的。”
“别这么说,宣医师为哀家尽心尽力,就应该赏。”
“好,儿臣会赏他的。”
万太妃欣然点头,继又问:“哀家这雅兰轩挺好的,渊儿为何叫工匠来修缮?”
“这个,得问问王妃。”司徒渊笑指苏婉言。
闻言,万太妃笑容收敛,看向苏婉言语气不悦的说:“王妃这心操的,都管到哀家的雅兰轩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