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言看着跪一地,向她猛磕头的猎奴,很是无奈。
糙汉子向猎奴们大叫一声:“好了,都别磕头了,菩萨恩人有话说。”
立时,猎奴们都安静下来,满是泪水的眸子里盈动着劫后余生的喜悦。
“刚刚说的话,我再说一遍,你们自行选择。”
“恩人不必再说了,我们都听清楚了,我们都听恩人的,您让我们怎样,我们就怎样。”
“是,我们都听恩人的……”
“我们愿意跟着恩人……”
苏婉言盈盈一笑,:“即是如此,那我就安置你们去凤虞山,那里会有人安置好你们,你们若不喜欢那里,随时都可离开。”
司徒渊与两个护卫满载着猎物回来,听到营帐中有苏婉言的声音,他跳下马快步走到大帐前,撩起门帘看到为猎奴们发棉衣的苏婉言。
邬泰看到他,立走出来,向他一礼:“王爷,您回来了?”
司徒渊向营帐中扬了扬下颌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刚有几个纨绔带了这些猎奴来,王妃不忍他们被猎杀,多那几人手中买下了猎奴……,王爷,刚刚王妃竟拿出了苏圣人的紫翡玉佩。”
邬泰眸光咄咄看着司徒渊。
司徒渊微眯起眸子,问:“苏圣人的,紫翡玉佩?王妃怎么会有苏圣人的紫翡玉佩?”
“王妃说,是苏圣人的忘年交,说那紫翡玉佩是苏圣人亲手相赠。”邬泰说。
“是何关系,会亲近到亲手相赠?”司徒渊说,矅眸中越渐凌厉。
“这个王妃未细说。”邬泰说。
司徒渊再撩起门帘,看了看与猎奴说话的苏婉言,眸色晦暗。
苏婉言向猎场掌事借用了几辆马车,派木兰与几个护卫,将猎奴们都送走了。
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包围住她,她吓了一跳,刚要反抗。
“是我。”
属于司徒渊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,随之,是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侧脸,痒痒的。
她欣喜转身,环抱住他的腰,仰头看着司徒渊俊逸的面容:“老公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可有打到狍子?”
“当然,你老公可是战神,打个狍子小菜一碟。”司徒渊笑说。
“老公最棒,老公最神武。”苏婉言撒着娇,小鸟依人的偎于他的怀中。
司徒渊很是受用的笑着,长长的手指点着如玉的额头:“别在外面吹冷风了,进帐里去。”
话落,他裹挟着娇小的她,走进帐中。
进了帐中,他把苏婉言放在贵妃榻上,抓起案上的茶壶猛灌了几口。
她盯着他嘴角向下流淌的水滴,情不自禁凑上去,吻上那水滴。
司徒渊欣喜,立时捧住她的小脸,狠狠的吻上她的唇。
两人好一阵深情热吻,当欲望在身体中叫嚣时,司徒渊轻推开她,他的矅眸中盈满情动,看着怀中妩媚迷人的小女人,他将她紧紧拥着。
“真想把你一口吞下去。”他微有沙哑的声音中蕴含着隐忍。
“你舍得就吞吧。”苏婉言轻咬了下他的下颌。
司徒渊笑得极致温柔,摇了摇头,:“舍不得……,听说你刚刚做了件大善事?”
“嘿嘿,你救了百来条人命,老公,快来夸夸我吧。”苏婉言娇俏的依进他的怀里。
“我的小丫头真是人美心善……,我竟不知,我的小丫头深藏不露,认识的苏圣人不说,还有苏圣人亲赠的紫翡玉佩?”司徒渊说。
“说起这事,可真是奇遇,就是之前我逃到墨时仪的毒宗去,在后山遇到了一位老者在解一盘贱局,我帮着解了,那盘贱局就是苏圣人摆下的。
后来,我去常州又遇到了那位老者,老者带了他的友人来,就是苏圣人,苏圣人非要与我博弈,然后,我赢了,苏圣人就把紫翡给了我。”
她娇笑着嘟了嘟红唇,:“老公,我是不是很厉害?”
“厉害,苏大家是个棋痴,棋艺精绝,天下间没几个是他对手,你竟如此轻易赢了他,怪不得,他会将紫翡输于你。”
司徒渊说罢,带笑的眸子另有深意看着得意洋洋的苏婉言:“那位老者,是怎样的?”
苏婉言抬头看向他,明眸中闪着异彩:“你可知道血爵?”
“血爵?”
百时渊微凝剑眉,矅眸中泛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