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司徒渊与苏婉言向太后辞行,离开了皇宫。
司徒渊把苏婉言送回了王府,才折转向军营而去。
苏婉言换了轻便的衣衫,将头发彻底的披散下来。
她一直不习惯古代的梳头方式,这几日在皇宫中不能如在家中那般随意,每天都得把头发挽得高高紧紧的,还要戴那些沉重的发饰,拉得她的头皮很疼,苦不堪言。
每每这时,她都十分想念现代舒适随意的装束,想着,要找几个手巧的绣娘,做些现代款式的衣裳。
她轻揉着头皮,想起着昨晚的事,心,有些闷闷的。
“婉言,本座来看你了,还给你带了一个人来,你快出来看看……”
苏婉言听到屋外的喊声,舒展笑颜,披了袍子起身走出寝殿。
一走进偏殿,便看到邪魅狂狷的墨时仪豪放的坐于软榻上,一只脚踩踏着一个被五花大绑,布袋蒙头的男子。
苏婉言看男子一身闪亮的华服上珠光宝器的饰物,她挑了挑眉释然一笑。
这一身烧包的铜臭气息,不就是消失一月多的宋知遇。
他们击败了前来挑衅的东赢国师,平了战乱后,苏婉言才发现宋知遇消失不见了。
她心中气愤,宋知遇这奸商必是带着她的发财点子跑路了。
她叫木兰送马克去凤虞山,并交待墨时仪帮着寻找宋知遇。
这孙子隐匿的还真是深,让消息灵通的墨时仪花了一月去寻找,若是她绝迹找不到宋知遇这厮的。
她伸手拉开蒙于男子头上布袋,果然现出宋知遇那张俊脸。
“哟,宋老板,可是有日子不见了,近日在何处发财啊?”
宋知遇急忙解释:“王妃,您听我解释,宋某并非夹带您的创意私逃,实是怕战乱出去暂时躲避的,宋某,宋某用您的创意在邻城扩大了经营,生意非常的火爆,属于您的那一份,宋某都给您留得好好的……”
“放屁。”
墨时仪一脚踢向宋知遇,又似不解恨的狠踢了几脚:“我的人挖地三尺才找到你,你藏得还真是隐秘,明明就是想吃独食。”
宋知遇艰难的从地上坐起,:“宋某没有藏,只是,宋某喜欢山中的幽静,宅子建得隐秘了些,宋某就想着做完这笔生意,便回京城来见王妃的。”
“你个杂碎,还敢与本座狡辩,你活腻歪了是吧?”
墨时仪勾了勾唇,妖孽的面容泛上邪恶,翻手一只玉埙出现在他的手上,置于薄唇边轻轻吹起悦耳的音律。
“啊啊啊……啊……”
宋知遇捂着心口,痛苦之极的大叫着,用尽全身力气爬向苏婉言。
“王,王妃,救我,王妃救我啊,知遇,从未想背叛王妃,王妃,救,我……”
苏婉言瞟向闭着眼,怡然吹埙的墨时仪,笑说:“我叫你帮着寻人,可没叫你拿去试盅啊,你别把人给玩死了,快给宋老板解盅。”
墨时仪放下玉埙,蔑然瞄了眼宋知遇,冷笑着说:“这盅是本座从马克身上取出来的,正想着以何养之,抓了这个唯利是图的小人,正好让他为本座养盅,到能防他再生异心。”
“不,墨宗主,宋某从未对王妃有过异心,宋某是牟利的商人,心胸却不狭隘,宋某更清楚可借助王妃那些新奇的点子,挣得全天下的银钱,成为天下最富有之人。
宋某是因战乱避出京城,却并未停止与王妃的生意,已在邻城铺设好了路子,墨宗主就是不找宋某,宋某也打算收了邻城第一笔利润后,回来见王妃的。”
宋知遇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,高举向苏婉言,又道:“王妃,这是京城第二笔收益,宋某一直带在身上,邻城的不日就可交到王妃的手上。”
苏婉言接过锦袋,从里面拿出一叠银票,翻了翻至少有几万两银子。
她嫣然一笑:“这可真是辛苦宋老板了,这钱我收着了,墨时仪,快给宋老板把盅解了。”
墨时仪慵懒的依在榻上,摇着手上的玉盏,阴柔邪魅面容尽显桀骜不逊。
“这盅下到身体中,不吃饱喝足了,哪里愿意出来,特别是他的血液中,充满了市侩奸邪的味道,盅虫最是喜欢邪毒之物,打从入了他的身便异常活跃,足可见,蛊虫很喜欢他的血肉。”
宋知遇闻言,满脸痛苦:“墨宗主是毒皇,这世间就没您解不了的毒,求您,放过宋某,宋某真没有背离王妃之心……”
他见墨时仪不以为意的样子,便转向苏婉言央求:“王妃,这盅虫每晚都令宋某痛不欲生,宋某真是受不住了,求您,让墨宗主,为宋某解了这盅,宋某发誓此生都为王妃所用,绝不反悔。”
墨时仪不耐烦的蹙起剑眉,媚眸泛着阴狠看着宋知遇:“本座为盅找合适的血食不易,这盅即喜欢你,本座自不会让小宝贝们失望的。
本座最不想信的就是人心,尤其你这种狡诈的奸商,盅在你的身体中才是最稳妥的保障。
你放心,只要你听话,本座自不会让你承受噬心之痛。”
他将一个小瓷瓶扔给宋知遇,笑说:“你每晚服一颗药丸,盅虫便不会啃食你的脏器,这瓶里是一月的量,若你表现的好,自然会有人按时给你送去药,不然,后果要比你现在承受的痛苦万倍。
哦,对了,你千万不要妄想强行解盅,此盅狂暴的很,稍有偏差就会现出凶猛本性,绝对可在弹指间要了你的小命,你好自为之。”
宋知遇看着手中的药瓶,轻叹一声,拱手一礼:“谢宗主赐药,宋某绝不会让王妃和宗主失望的。”
“好了,宋老板快起来,都是自家人别搞得那么生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