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言拉着宋知遇起身,宋知遇向她一礼:“王妃,宋某一月未回京城,商铺中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,宋某这便离开了,几日后,宋某便把邻城的收益给来给您。”
“不急不急,你即来了,总要坐坐,吃个便饭的。”苏婉言笑说。
“多谢王妃相请,宋某还是不留了,改日请王妃与宗主去宋某新开的茶寮吃茶。”
宋知遇深深一礼。
“好,那便随你吧,婉贞,叫人备车送宋老板,。”苏婉言说。
“是。”婉贞应声,看向宋知遇:“宋老板,请。”
宋知遇向二人一礼后,转身离开。
他出了王府,坐上王府的马车。
车夫扬手,一声清脆的鞭响,马蹄哒哒,渐渐远离了摄宁王府。
宋知遇看着手中的药瓶,面色沉郁。
东赢国师挑衅大晟,大战在即时,他逃去邻城,窥探京城的战事,静观其变。
若摄宁王失守,他会带着所有逃得更远,而他更期盼,摄宁王能打败东赢国师,毕竟东洲国才是他主要的营生。
特别是苏婉言,绝对是他的摇钱树,他怎么可能轻易丢弃。
他在邻城真是在扩展生意,只是他行事低调,加之宅子较多又都很隐匿,这也附合他狡兔三窟的心机。
才叫墨时仪一时半会的没有找到他,如此反到成了他有心逃离。
墨时仪,是心狠手辣的毒宗,落入他手必没什么好下场。
他抚了抚自己隐隐作痛的心口,叹息一声。
他只把苏婉言当摇钱树,结果,小命被人拿捏在手上,如此捆绑,也不知是福是祸。
墨时仪一眼眼瞄着数银票的苏婉言,翻着白眼,不屑一顾。
“哇,足有七八万两银子,不错。”
苏婉言将银票装起来,将锦袋丢给墨时仪:“这笔钱就给小博,让他开始打造手铳吧。”
墨时仪掂了掂锦袋:“你这搞得跟在打仗似的,即是要打仗,那也是你男人的事,你一个女人只管在他身后安然享福就是了,操这份闲心。”
苏婉言白了他一眼,:“谁说女子就得被男人保护,谁说女子不能保护丈夫,即便他不用我保护,我也要与他并肩而战,绝不做只站于他身后娇气柔弱的小女子。
我未来要做的事,都是违逆当下的,我自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。”
墨时仪邪魅一笑:“违逆当下,你难不成想造反,当女王?你比你夫君还要猛啊。”
“什么女王,我才会成为被权利左右的奴隶,我这是有备无患。”苏婉言说。
“好,不管你想要什么,本座都奉陪到底。”
他昂头饮下盏中的茶,媚眸微眯,笑得魅惑人心。
“苏婉言,你这个小女子有着肚纳百川的魄力,是个很有意思的人,让我这个只对毒有兴趣的人,对这世间有了别样的兴味。
我墨时仪的人生得你一知己,足亦,足亦……”
他看向苏婉言,却见她笑颜收敛,微凝的眉宇间有一丝忧色。
“你,有心事?”
苏婉言抬眸看他,轻叹一声:“司徒渊,他似乎有很多的秘密与难言之瘾,我想帮他,可他不告诉我,我不知如何帮他。”
“你……”墨时仪指着她苦笑:“完了,完了,你这个傻丫头,算是彻底陷进去了,夫妻间本应该坦诚相待,他有意瞒你,就是心里有鬼,别有居心,你非但不生气,还想着如何为他分担……”
苏婉言娇颜浮现怒意:“墨时仪,我警告你,不许骂我老公,只此一次,若再敢我就与你绝交。”
“你与我绝交……真有你的,你个重色轻友的臭丫头。”墨时仪气愤的低吼。
“你骂我可以,就是不能骂我老公。”苏婉言抓起软垫扔向墨时仪。
“好,我就看着你和你的宝贝老公,怎么恩爱甜蜜到老。”
墨时仪沉吟片刻后,又看向心事重重的苏婉言:“丫头,别说我没提醒你,男人若有所保留,必不是什么好事,若有一天你受了委屈,一定要告诉我,我定毒得他肠穿肚烂,给你报仇。”
苏婉言嗤笑一声:“你这个手下败将,还被我老公收拾的不够惨吗?哈哈……”
“你还敢说,那还不是为了你!”
“还未近隐玥阁便听到摄宁王妃爽朗的笑声,原来是与友人相谈甚欢,王妃真是惬意啊,在下来请您出山……”
一人走进了偏殿中,向苏婉言恭敬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