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鹰被司徒渊犀利的目光盯得怯然低下头。
司徒渊将信收好,丢向冷鹰:“多一个人找,也不是坏事,去送吧。”
“是。”冷鹰欣喜应声,拿起信揣进怀里,拱手道:“王爷可还有吩咐?”
“去吧。”司徒渊挥了挥手。
“是。”冷鹰深深一礼,转身快步走出营帐。
司徒渊看到冷鹰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,他幽幽一声叹息。
那封信确实让他感动,但不足以抹掉对她的怀疑,对他与苏婉言的前路,他感到渺茫。
对于其它事,他都可沉稳冷静的处之,但血爵的恨,已深入骨髓,无时无刻不似熊熊烈火在灼烧着他的心和理智。
这二十年,但凡寻到一点有关血爵的,都会被他滔天的恨意虐杀。
他宁可错杀一千,绝不会放过一个。
他好怕,哪一天,他将杀戮之手再次伸向苏婉言。
在军营这些天,他回忆着与她的点点滴滴,她多次逃跑,还不如让她跑掉,便没有今日的噬心之痛。
现在,他不能见她,却要永远的将她禁锢于摄宁王府,他们的家中。
冷鹰得了自家王爷的许可,他一路疾驰狂奔,期盼着马上就能见到春禾,他欣喜若狂。
半个时辰后,他终于来到了凤虞山中的山寨前,跳下马昂头冲着高高的寨门喊:“我是冷鹰,摄宁王妃叫我给春禾小姐送信。”
守着山寨门的毒宗教众听到,立跑去通报。
大殿里,墨时仪慵懒的趴在摇椅上,闭着双眸呼呼大睡。
春禾则坐于几案后,翻看着账薄。
一教众匆匆走进来,躬身一礼:“报,山门外有一叫冷鹰的人,说是摄宁王妃叫他给春禾小姐送信,属下来问可否放行。”
春禾手一抖,清亮的双眸瞪向教众:“冷鹰,你说是冷鹰来了?”
“是的,来人自称冷鹰。”教众道。
不等教众说完春禾已起身,飞奔出大殿。
墨时仪挑眉睁开一只眼睛,看着瞬间跑没影的春禾,喃喃自语:“苏婉言来也没见她高兴成这样,这丫头……诡异!”
山寨门大开,春禾跑到冷鹰面前,气喘吁吁,泛着嫣红的清秀小脸上满是欣喜笑意。
“凌将军,您怎么来了,您……”她上下打量着冷鹰。
“王妃叫我给你送信。”冷鹰道,他的心狂跳如鼓,浑身血热沸腾着。
春禾看他身材挺拔,又恢复了往日的威武英俊,笑道:“您的伤势好利索了吗?”
冷鹰一眨不眨看着春禾,强压狂喜的心情,故作淡定:“伤都好了,春禾小姐,你,可好?”
“我好,我挺好的。”
春禾欣喜过后有些羞赧,垂于身侧的双手,紧张的攥着裙裾,:“那个,天儿太冷了,凌将军快随我进山寨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冷鹰应声。
春禾转身,一步一回头引着冷鹰走进山寨。